陆玄钰面上虽带着笑意,可江北和阮梓清二人却是觉得危险将至。
“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江北和阮梓清二人同时开声,看向陆玄钰,神色紧张。
听到二人如此说,陆玄钰笑意加深,面目和善:“小江,怎么来得比估计的日子早了几日?”
“我路上没怎么歇息,就想着快些见着您,有什么任务您尽管吩咐,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江北混迹江湖已久,对于临近的危险感知强,眼下恨不得陆玄钰立刻吩咐他事情去办。
看着江北舔狗的模样,阮梓清先是一愣,随之赶忙附和:“是啊是啊,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世子您也尽管说,我……”
阮梓清话音未落,江北震惊的语气传出:“世子?”
阮梓清扭头看到身旁的江北瞪大了眼在她和陆玄钰身上来回地看,瞬间心下拔凉拔凉:完了。
二人深深对视一眼后将目光落在一脸平静的陆玄钰身上,随机同时冲到陆玄钰身旁奉承着。
一人倒茶一人垂肩,说尽了好话,将陆玄钰夸上了天堪称比肩神明去。
“打住。”
陆玄钰抬手示意二人停下,随后放下古籍,拿起茶杯小饮一口。
“这件事算是我疏忽了,你们也不必惶恐,做好本职工作就好。这次将小江你带上一来是想着你在洛都待着许会无趣,二来阮姑娘身旁也需要个护身的人。”
听完,江北瞬间明白陆玄钰的意思,忙应:“世子您尽管放心,我一定将阮姑娘护好,只要我还活着她绝对能有口气儿喘!”
江北信誓旦旦,但阮梓清听了却是抽了抽嘴角: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陆玄钰也被江北的话语逗笑,随即挥挥手:“那你们先去休息吧,在外喊我公子就好,明日一到辰时我们便出发赶往祁良府拜访上官世家。”
“好嘞,您歇着,我退下了哈。”
言罢,江北拉着阮梓清便逃也似的溜了出去。
被拽着出了屋门的阮梓清一脸懵逼,随后便听江北问她:“你屋子是哪个?”
阮梓清下意识指了指隔壁房,而后便被江北拉着进去。
仔细合上屋门后,阮梓清正想发问,江北便一个箭步冲到窗户前,探出头上下左右看过后,这才仔细合上窗。
阮梓清被江北这操作搞得一头雾水。
直到江北将她拉到凳子上坐下,凑近了她低声问:“她真是世子?”
对上江北尚存震惊的神情,阮梓清一时拿不住主意了,脑子里想到陆玄钰方才的吩咐,连连摇头:“你想知道真假去问他不就好了,问我干什么,我还想好好活着,在外头可找不着现在这么安逸的工作了。”
江北忽视掉了眼前人后半截废话。
“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方才都在她面前说了个遍,咱也逃不掉她手掌心了,不如咱俩交换信息怎么样,也方便我们除了这屋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死也得死个明白不是?”
听到“死”一字,阮梓清心下一凉:我这好日子还没享受够怎么就要嘎了,这群人真难伺候!
眼见此人不为所动,江北皱了皱眉。
此前他在洛都城混迹的时候也从旁人闲聊的口中听得陆玄钰收了一女门客叫阮梓清,方才他阿姐喊眼前人为“阮姑娘”,想来是眼前这位便是阮梓清无疑。
“阮姑娘,你是世子的门客,想来也该知晓些世子的性子,外边传言风流,如今面上和善,可她可是生于皇家,自古无情帝王家,咱要是惹毛她,活路有没有还不一定。
现在咱还有利用价值,她肯留着咱们,咱们要是没价值了,还知道她的大秘密,她会放我们走?”
见阮梓清神情微动,江北又继续说:“我们现在也只有跟在她身边才有活路,那你我可就是同僚了,这样那不得好好熟悉熟悉她,不然以后要是还说错话之类的,可就英年早逝了!”
江北的话,阮梓清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左右是个死,但现在跟在陆玄钰身边能被好吃好喝的供着,晚死好过早死。
倒也不是她怕死,而是怕死得太痛苦。
“行,那你先说你知道的,我再说我知道的。”
阮梓清开口答应了江北的提议,但江北却是摇摇头,言:“那不行,我们一人说一句知道的,或者回答一次对方问的有关她的一个问题,这样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