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前,陆玄钰突然询问叶槿谢可带了护身玉佩。
“这可是我专门请人雕刻的,你我各一枚,绝无仅有,你莫要弄丢了。”
陆玄钰神情严肃。
“收得好好的呢。”
今日叶槿谢穿着此前陆玄钰送她的白袍,玉佩收在怀中,拿出来时温热尚存。
“这块玉手感倒是很好。”
“千岛的血美人,当然好,当初钟礼将这块玉送来给我求见你一面,我一眼便相中这玉了。”
看着眼前的玉佩,陆玄钰心情很是愉悦。
“你们倒都很喜欢玉,送礼大多送玉。”
叶槿谢看着手中的玉,回想着,她在皇城时,瞧见的达官贵人大多都佩着玉。
“嗯,玉可表思情,佑安康,亦表身份尊贵。”
二人又聊了些许后,陆玄钰便在县外目送着叶槿谢远去。
“人走远了。”
阮梓清的声音入耳,陆玄钰微微侧头,便见阮梓清抱着旺财顺毛。
“你也抱抱,它很乖的。”
旺财被递过来,陆玄钰下意识后退,随之摇头:“不抱,脏。”
“哪里脏了,我每天都有给它洗澡的,干净的很。”
阮梓清据理力争,很是不服陆玄钰的嫌弃。
“嗯。”
陆玄钰虽如此说,但双手都背在身后,丝毫没有要接过旺财的意思。
旺财亮着眼睛朝陆玄钰呜呜呜地叫,陆玄钰听后又退了一步。
见此,阮梓清便也不强求了,转而问:“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在这待几日,等一个人,他来了我们就去祈良府。”
“等谁,去祈良府做什么?”
“义弟,他武功好,我瞧着你们二人性子一样爱玩,他来了你倒也不会无聊。等去到祈良府便去拜访上官世家。”
“好好好。”
阮梓清一听“上官世家”四个字便才知道陆玄钰要做什么了,无非是去拉拢人。
步行回往客栈途中,陆玄钰询问阮梓清是否要在街上逛逛,但被阮梓清无情拒绝了。
“这地方没什么好玩的,该说不说,在玩遍洛都后,我现在都觉得这些地方很是无聊,洛都繁华迷人眼呐。”
“崇州城的繁华别有一番风味,夜市更为热闹。”
提及繁华,陆玄钰想起在崇州城的那些时日。
“我还没去过崇州城,听人说过,港口嘛,不繁华才怪了,那里寸金寸土的,等我发大财了就去那里定居。”
“怎么不在洛都定居?”
“洛都有宵禁,没有夜生活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哈哈哈哈,照你这么想,那你该幸得不是生在齐国。”
听到是齐国,阮梓清想了想,记忆中只记得齐国比大昭还封建,据说女子都是不得上街抛头露面的,且宵禁很是严格,重法重礼。
如此想,阮梓清突然也理解了之前那司马东临为何对待她如此轻蔑不屑了。
“我觉得要换我在齐国,待不下去一点,齐国这般为何还如此强大?”
阮梓清有些不理解,大昭比齐国开放不止一点,但却打不过齐国。
“齐在军队上实行军功制,只要能证明杀了足够的敌军,便能得到封赏,甚至得爵封侯,以成虎狼之师。
而大昭的诸多武将都是没有功名在身的,个个背后都有人撑着。”
听了陆玄钰的解释,阮梓清恍然大悟:“那这样的能赢才怪,为什么不把这些人清掉?”
“把坏人杀了便能保证日后不会再有?”
听此,阮梓清沉默。
“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以为杀的只是一个人?”
陆玄钰的话语让阮梓清无法反驳。
她猛然想起,这些人既然背后有人撑着,那动了那些人,可不正是挑衅那些人背后的势力。
二人低声闲聊着,在路过一小屋时,屋门突然被撞开,一位妇人被踹出门外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