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外,阮梓清双手交叠于腹前,心下还是有些紧张,这还是她头一回干这种事。
“阿澈啊,待会儿你可要帮衬我一些,我怂啊。”
前几日张医师开始研学古籍,阮梓清属实闲得无聊,便去恳求陆玄钰准许陆澈由暗中保护她转成明里的贴身侍卫。
这样她便能每天明目张胆对着一个高大的帅哥流口水了,哈哈哈哈哈。
“是。”
看着一脸正气的陆澈,阮梓清突然又不想看到这张脸了。
“阮姑娘久等,请进。”
得了吩咐的下人快步出来迎接阮梓清二人,随后为其引路。
阮梓清端着仪态,很是不舒服,但想到这是代表王府来的,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阮梓清又只得忍着。
跟在阮梓清身后,一手握剑鞘一手提礼盒的陆澈很想提醒阮梓清不用如此拘束,但想了想,现在似乎说不来,便作罢。
进入正堂,看到一桌子的人,阮梓清眼皮一跳:完蛋,忘记问陆玄钰那个林子俞长什么样了!
不过,看着坐在对过去最中间看着最老最凶的老头以及老头右边的两位年轻公子哥,阮梓清瞬间明了,对着老头躬身行礼:“见过护国公,我代世子前来为林二公子贺寿,并送来生辰礼。”
阮梓清心下紧张:她应该没说错什么吧?
“这位……姑娘请起,不知姑娘同世子是何关系?”
护国公站起,面带笑意询问着。
直起身的阮梓清犹豫一瞬,而后回应:“我是世子的门客。”
听此,护国公了然,此前便听闻怀仁世子带着一位女子进宫见陛下,而后又领着去了洛水学宫参拜圣贤,对外声称是门客,想来便是眼前这位了。
“哈哈哈哈,阮姑娘是吧,老夫知道你。”
阮梓清赔笑着,心下在想着哪位才是林子俞。
“世子身子不好,卧病在床,无法亲自前来,便派我前来,特意嘱咐我,这份贺礼一定要亲自交付于林二公子。”
说着,阮梓清拿过陆澈手中的礼盒,随后看向差些挨着站的两位年轻公子哥。
在看到其中一位手里拿着礼盒后,阮梓清猜测拿着礼盒的是林子俞。
就在阮梓清纠结着要不要赌一把时,那位拿着礼盒的公子哥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礼盒,迫不及待冲过来:“玄钰给我的,我就知道他不会忘记我的生辰。”
阮梓清顺势将礼盒送到林子俞手中,随后说了几句祝贺的话语,又迅速打量了一眼这位林二公子。
传闻不说是赌徒,这长得也不赖的啊,看不出来。
生辰礼送出去后,阮梓清便急忙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沉浸在喜悦中的林子俞迫不及待地打开眼前这个巴掌大的礼盒。
“这么小个东西能装什么,别看了,先用膳。”
客气几句送走阮梓清后的护国公看见林子俞正在拆礼盒,便毫不留情打断其。
但林子俞并未停下,而是直接打开了礼盒,而在看去盒中之物后,瞳孔瞬间放大,随后反应极快合上礼盒,面上故作镇定回应胡护国公的话:“那也是世子的一番心意。”
“好了,来吃饭,你的生辰礼我已经叫人送去你院里了。”
护国公面色不改回到座位上,语气缓和了些。
“哦。”
虽然面上不表露,但林子俞心下还是很期待会收到什么生辰礼。
“子俞啊,你这生辰礼你爹他特意准备了好几日……”
“好了,吃饭!”
护国公瞪了眼李氏,打断其接下来的言语,开声让林子俞赶紧过来用膳。
而陆玄钰送的生辰礼——是一份由国师所写的举荐信和一块特许令牌,有了这份举荐信,林子俞便可以破例参加国子监的文试,夺得名额后便可以特许参加春闱了。
虽说他可以以国子监生的身份参加今年的秋闱,但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这些年虽也有学,但终归不够用功,落下了些,贸然参加今年的秋闱,虽也有机会中榜,但定是考不出好名次的。
而相较之下,文试简单些,更不属于科举的正式考试,他便只好参加文试了。
“好了,别想太多,好好考,他日高中可莫忘了请我吃酒。”
陆玄钰拍了拍林子俞的肩头,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