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槿谢昨夜睡得不怎么安稳,今早又早醒,再作些疲倦之色,烟菱一时也信了。
“那世子可真不是人!”
听到烟菱的咒骂,叶槿谢有些心虚,但也并未表现出来。
“唉,不管如何,我们还是不要得罪的好,走吧。”
叶槿谢的行囊也不过几套换洗衣物,收拾起来也方便。
府衙外早已备好马匹等候三人。
驾驭马匹跟随在叶槿谢身后的烟画看着前方的叶槿谢,心下却是有了些疑惑与不安。
在三人抵达城外,禁军已整装待发。
一眼扫到那熟悉的马车,叶槿谢加快了些速度至军前。
“叶兄,你来了,世子已经在马车中小歇,就等你来便可回洛都了。”
钟礼见叶槿谢赶到,便指了指马车,笑道。
“不是未时出发?”
叶槿谢有些疑惑,难道是她听错时辰了?
“原本确实是未时,但世子早到了,便提早了时辰,你一来我们便可以走了。”
听得解释后,叶槿谢看了看马车,压下心中想要进去的冲动,转而行至军前,抬手一挥:“出发!”
有了天牢刺杀的事,此次返程速度便缓了速度。
主要是为了让禁军在腊月寒风刺骨下保持足够的体力和精神,使之能够不松懈,更好应对危机。
“叶兄,此行崇州你立双功,待回了洛都,陛下定会好好封赏你的。”
行军途中闲来无事,钟礼便驭马同叶槿谢并行,闲谈起来。
“为陛下分忧,为民除害之事乃我等臣子本分。”
叶槿谢的心思早已飘到身后的马车中,同钟礼言语不自觉打起官腔来。
“确实,想当年我还是个毛头小子,整日混吃等死,我爷爷见了愣是把我扔军营里不管我。
说来我该是要好好谢谢爷爷,若不是他,我今日恐怕还是个花花公子,哈哈哈哈哈哈。”
钟礼倒是没瞧出叶槿谢有何不对劲,一股脑的忆当年,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同那喜鹊般。
“对了,叶兄,你心上人真在洛都吗,我多方打听也不见有此人,话说,哪户人家给女娃娃取个男孩名儿?”
叶槿谢心上人一事,钟礼是知晓的,且也听从叶槿谢意愿在暗中寻找。
“不妨事了,这么多年过去,我也该放下了。”
叶槿谢自然不可能暴露陆玄钰,说出已经寻得也不好圆,便只得这么说。
钟礼听后有些疑惑,但很快便打消心中的思虑,只当叶槿谢是放下了。
“也是,听闻前些日子你被世子请去喝了半月余茶,世子定是带你去见世面了吧。”
钟礼突然压了声音说道。
“确实。”
叶槿谢想来,那一行确实得到不少收获,知晓了诸多不知晓的事,长了世面。
听到叶槿谢承认,钟礼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在钟礼看来,他的叶兄定是被世子带去见识了美人的色相,知晓了世间不可多得的乐趣,方才放下了心上人。
钟礼想的是叶槿谢入军时尚且算年幼,不谙世事,如今尝得美味,自是想开了。
而在叶槿谢看来,钟礼一副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容,竟是有些“下流”。
在陆玄钰等人离开崇州城三日后,洛都皇宫内的永德帝正在朝堂上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