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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五 离开门清看世界(1 / 2)

罗若西虽然冠名了骑龙队的胸前广告,到底只能行二。既然有石玄出头,他就没必要暴露。

朱雨倒是大方,既没有易容,也没有隐形,以本来面目现身,被气墙外围的泥腿子看见也知道挥手示意,用招牌式的奸笑展现自己的亲和力。

他现在正和太子爷竞争残联主席,这么上进的敌人,蹴帝肯定是要保的。所以导播也当他不存在。

说起来,朱雨所在已经不能算小天地,甚至比石玄那个还要大一点,是个不折不扣的“豪华”包间。和金家的差距主要体现在安保方面,同为四大护卫,石玄的是蹴斗士,朱雨则只是普通的武林高手。

除开保镖,在他的左边坐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矮个男子,似在闭目养神。

眼睛闭着,秦大却一眼认出他就是朱雨从以前的迪士尼公园挖过来的卖票小哥,旧世界鼎鼎大名的人民球员特维斯。

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的朱老板一改往日的装疯卖傻,轰轰烈烈地在各大平台疯狂带节奏,不但和太子杠上,还正式入主唐朝豪门下陆中草,俨然一幅反对派领袖的样子。这样的他破天荒地把一直私藏的“秘密”武器特维斯带在身边高调亮相,秦大倒也不意外。

可朱老板右边那位就让我们的秦大文豪万万没想到了——她怎么来了?没道理啊?

过去也没听说她跟朱老板有什么交集,犯不着为朱老板站台啊?你这样资深的娱乐圈前辈没道理不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道理吧?你去上赶着凑什么热闹啊?我闺女可是你的脑残粉,你千万别在这夭折了啊!

来者竟然是也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旧世界流行天后——柴据琅。

秦大暗自叹息:朱雨大势已去,也许他只是临时抱佛脚,想要效法太子打造属于自己的主题歌,你也许觉得凭你的威名足以轻松压倒皮孩ai360一头,可是你知道吗,你区区一个歌姬,卷入最上层的权利游戏,是没有那么容易善终的啊!

秦大不知道自个儿用的也只是阉割版的上帝视角,否则他就能看透柴据琅心中所想,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柴据琅正看着个世界吧!这一次要赢啊!

回过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朱雨的微笑。

“柴小姐,你知道吗?大家都以为我在麻烦你为我打造一首类似《20XX》的选举主打歌呢!”

柴据琅微笑回应:“如果马总不嫌弃的话,要不将错就错,让小柴试试?”

朱雨奸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斯哥怎么了?”

特维斯皱眉道:“那个大妈真的是罗若西?”

朱雨哈哈大笑道:“可不是吗?老罗这个人狠起来,连他自己都怕!”

特维斯还是觉得不通:“那他怎么不带上德罗巴呢?”

朱雨的笑声戛然而止,腹诽道:果然踢球的脑子都不大好使,古今中外都是一般。他都扮上大妈了,还带那么显眼的工具人暴露自己作甚?

秦大看到了小汪哥,这厮大摇大摆也做了个包间,而且体积超大,比朱雨和石玄这两位的加起来还大。包间里面没有保镖,除了他就是一整个女团。这个女团在旧世界颇负盛名,秦大敢肯定就算对娱乐圈知之甚少的自己在过去也一定知道她们是谁,现在虽然记不起她们的名字却还记得她们的国籍——韩国。

女团成员穿着虽然清凉,但在有限的布料上都写着三个醒目的大字——“电竞盟”。

就冲这三个字,导播再费事也要把他隐藏起来。

秦大却在想:他爹地知道他要来么?

最让秦大想不通会在这里的人是季猛。

不是吧?你个低老外平的幽灵会员跑这来几个意思啊?难不成还是心忧自己东家的夺冠形势,特地跑现场来发功的?还是说小肚鸡肠的你不忿于上次被击败,跑这来诅咒骑龙队输球又输命的?

天命其实有拍到一个更大牌的观众——天下第一智者。

即便是阉割版,也不妨碍使用者看见。只是被全面制裁的朴鹫,并不被天命认为值得标记,于是就被错过——不论是秦大还是导播。

能看见不等于看得见,正如上帝视角给了你不代表你就是上帝。

朴鹫的门清眼镜也许比不上正经的上帝视角,但如果和秦大这便宜老师的阉割版比,那不要好太多。

现如今啥都没了,全靠着人类的肉眼,朴鹫却有种开启了新世界大门的感觉。

稀疏平常的近视眼镜足以把他的视力拖过及格线,居然还不如扒了摸,这才知老扒的视力是飞行员级别的。

现在,扒了摸就是他的眼,他能看见,但不能看清,这个看清有外表也有内在。

“大便旁边那是谁?”

“小凉啊。”

朴鹫兴趣更浓了:“小凉不是耗油伶遛的队长吗?这俩怎么约着一起看球,他为什么不带上他的二当家?”

扒了摸很想翻他个白眼:他们后盾追赶的内政你问我?

但是对天下第一智者,嘴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谁知道呢,也许是不打不相识吧?”

“那个是谁?”

摘了门清眼镜看球,朴鹫觉得自己就好像第一次进大观园的刘姥姥,看不完的稀奇。

这样的人物自己之前应该也见过,但是门清眼镜的存在让自己对他们不屑一顾。球场虽小,重要的参数却有那么多,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关注那些无足轻重的细枝末节?

门清眼镜只是自己无数常规操作中一项很普通的手段,没有全面制裁之前,像这样的手段不成千也上百。这样才能让自己在人生的每时每刻充满着危机意识,意识到光阴苦短。看着是在和扒了摸吹牛打屁,眼睛却一直没有停。

他们只知道戏称自己为钻空子王,却不知背后意味着什么。

天下第一智者的人生看似云淡风轻智珠在握,其实每一分每一秒都被各种手段瓜分,这些手段每一项都惊世骇俗,但对他来说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甚至超越了吃喝拉撒完全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与他同生共存。

全面制裁刚开始发生的时候,他确实痛不欲生,可是过了几天才发现其实没必要去死,也死不了。

用肉眼看世界,有些之前想不通的难题反而迎刃而解。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这样很有趣。

这些戴上门清眼镜难入法眼的货色其实也有相当精彩的地方。

怎么个精彩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