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森不说,关知开始反击:“怎么?刚才还慷慨激昂的,现在怎么说不下去了?”
于小电有些话不吐不快,可不管在两位大咖对谈之际插话是有多么的不成体统了:“那那个,关队啊,您目标是龙之队,训练的时候怎么不带上我?难道您觉得我不够好胜吗?再说了,我守门随便怎么样也比光仔强啊?”
关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这脑补之言,你要完全当真吗?我和彭俏杰目标龙之队不假,也不拘泥选材范围,这些人直到现在我也没跟他们说是要干嘛,他们甚至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一直以来处于这种悲观绝望的心态下参与训练。同样的训练要求,我给在场的8位也踢出过,你们都没能坚持下来,我也没有强求,仅此而已。”
他这话说出,以于小电为首,人人羞惭。这事,他们八个人都有印象,关知当时代替铜果组织自习,把训练节目串成一套摆出来给大家,都以为他老人家是开玩笑,又不敢拂第一球霸的面子,硬着头皮把流程走了一遍,确定了球霸是在玩冷幽默,这流程再走一遍可是要死人的,而且都敏锐注意到郑掷亿和彭俏杰一个顶级尖子生,一个元老,大牌的外援们都没有参与,虽然球霸自觉以身作则,但都知道球霸是有着严重自虐倾向的超级变态。但是却有五个傻子,还真信了邪,又去来了一套。
大家都想:正好,有这五个想上位想疯了的舔狗要去陪变态玩,谢谢你们了啊!这真是舍身喂虎的精神啊!
于小电记得这件事还有个尾巴。当时球霸似乎觉得还不过瘾,在那嚷嚷:“还差个门将!”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嬉笑着一把将光仔推了出去:“报告关队,光仔说他要来!”
光仔当时还叫唤呢:“我没有说过!老于你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过来吧你!”就被关知扯了过去。
现在的关知冷笑道:“想起来了?”
于小电不做声。
关知又看向高森:“你继续啊!比如你可以问问,我既然目标是龙之队,为什么这次打个下陆中草就沉不住气要跳出来。等级没练够就强行打怪,活生生坑死了一个队友。”
这下两边的人都不敢做声。因为大家都知道为什么。内心不由地一阵动摇。
龙之队何其强大,山东齐行就算体系大成,后面又吃进更厉害的外援补强,那还得在屠龙杯夺冠才能拿到向龙之队的挑战权。先不说在大羊定庞这么恬不知耻的大面积归化导致各路豪强争相效仿的时代背景下,屠龙杯夺冠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就算真的夺冠了,还要面对那传说中的超级强队,胜算又能有几何?
比较起来,当然是打下陆中草合算了,一来是突然袭击,二来这场赢了,搞不好能直接夺取蹴帝的皇位,直达目的,傻子也知道怎么选。
关知直视高森:“你想的太复杂!或者说你和那些达官贵人相处久了,你忘记了作为一个足球人该如何思考。你问我将来怎么打算的?从你会问出这句话来,就证明你正在逐渐偏离足球人的轨道!我作为你的老队长,和你并肩作战那么多年,有本子的没有本子的比赛都打过不计其数,我关知在这种处境下对未来会是一个什么构想,你不应该有一点起码的线索吗?和精英勾结?我关知是那样的人吗?我要是那样的人,我早就退役了,何苦年过四旬还在场上这么拼死拼活,你们以为我有自虐倾向吗?”
大家不敢说我们还真是这么想的。
无知无畏的成野雪在这个时候体现了作用,还是他问出来:“可是,关队,您刚才也说了这是您的最后一场。按您说一不二的作风,这场真的就是您的告别赛了啊。您说您要是当蹴帝,我们还明白,偏偏是让郑掷亿大人当蹴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