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右下角写着日期,扶云卿也凑过去看了看,发现村长有时候一天画十张,可见思妻之情多么难捱,但一张没有裁定进去的单页画像掉了下来……
她弯腰捡起,发现,上头画的竟是张婶儿?
林樾舟八卦道:“张婶约莫六十出头,村长七十,村长若四十丧妻,妻子已死三十年,听说张婶终身未嫁,啊呀……这二人莫不是黄昏恋吗?”
“就算是黄昏恋又有何妨?”扶云卿倒没有那么惊讶。
林樾舟恍然道:“难怪那日村长犯病,张婶紧张成那样,张婶也算痴情,居然守着村长这么多年不嫁,村长为了亡妻,也多年不曾续弦,可是你瞧瞧,村长去年也画了张婶,是不是说明,张婶在村长心中亦有地位?”
“你是来找线索的?还是八卦的?”祁承翊问他。
林樾舟讪讪一笑,急忙将画册全部原封不动放回去。
村长房中并无他屋,搜寻一番后,并无所得。
“活见鬼了,难道这肖氏村民能土遁不成?”林樾舟折扇拍打掌心,嘀嘀咕咕,
土遁……
这倒是提醒了扶云卿。
“若地面上找不到此人,或许他被藏在了地下。”
祁承翊飞上屋檐,身姿如玉,悬立在檐角之上,扫视四周,看向桃花村的正中央。
村子中央有一口井。
林樾舟问道:“桃花村临水而建,无需造井也可用水,怎么还偏要挖一口井呢?”
“若遇汛期,江水浑浊,无法取用,造一口井留取清水,也无可厚非。”江行危答。
江行危推着扶云卿朝那口井走去,朝下俯看,只见这井水清澈见底,但并不深,约莫半丈高。
井水清亮无波痕,寂静地映照着天上明月,林樾舟取了一瓢饮,擦了擦下颚:“听好喝的。”
扶云卿却隐隐觉得不对劲:“若这口水井是备用清水,为何又只建半丈深?半丈深,并不够四十户人家的备用水量,就连普通人家三日的用水量都不够。”
江行危捡起一颗小石子,回旋地打进水中。
那石子以回旋之势,挨个敲击井壁,“叮”“咚”,直到彻底沉入井底。
扶云卿耳尖略动,指着靠近井壁旁的那块石头摇摇头:“江大人再用石子探探这里,似乎不对劲。”
“咚”清脆响声,石子打到那块井壁上。
声音各位清脆,且空灵。
“那块井壁的石头背后,是空心的。”
扶云卿说完,江行危便尝试用佩剑去移动那块井壁石头,轻微的咯噔一声,那块井壁朝上一滑,露出半臂宽长的洞口,井水顺势从那洞口流干,裸露出井底。
江行危一一探寻,将手放在井底长着的一颗草上,触碰到微微凸起的石块,轻轻一摁——
整块井底的石头缓缓下沉,露出巨大的井底空间。
祁承翊带着扶云卿跳下水井,江行危留在地面戍守,而林樾舟也跳下去凑热闹:“江都督,我们三人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哦。”
这井底是被一锄头一锄头挖出来的空间,墙壁被铲的很平整,挂着十盏豆大的油灯,桌面上放着提马灯和一颗散发光芒的夜明珠,竹榻上躺着一个行销立骨的男人。
那男人瘦的皮包骨头,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手脚被人擦洗的很干净,胡茬也剃过,看得出来,是被人精心照料着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