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月也笑了:“不错?你说得还是保守了。不如等你被我杀了,再去阎王殿里给我个大好评吧?”
她说什么杀不杀的!
宋书远扒开两个人冲上来,看看自己不省心的徒弟,又看看云淡风轻的贾兴林,心里简直了:“贾兴林,你已经穷途末路了,快让你的人住手!”
原来贾兴林真心笑的时候两边的嘴角是一高一低的,显得太像坏人了,怪不得他平时都刻意维持角度,他这会儿就这么笑着说:“已经穷途末路了,那就让我这些手下们最后快活一回吧,左右都是死,是不是?”
“师父,”季鸣月和师父说话,却没有看向师父,“等我杀了他,他们就会住手了。”
“你……”宋书远的角度看到的是徒儿浸了血的半边脸,他看着还挺陌生,“鸣月,你不能杀他,我们还得留下他做审问不是?那么多条人命,哪能就让他这么轻易地死了?”
“好,”季鸣月道,“那就把他捉回府衙里好好折磨一番,让他生不如死地求死。”
宋书远:……
其实他也不是这个意思。
季鸣月又朝贾兴林走了两步,他边上很快有人挤上来保护他,季鸣月嘲讽地劝道:“走狗当久了就丧失人的辨别能力了?你们已经输了,还不如乖乖降服,也不至于多死几个人、输得更难看。”
其中一个挡在贾兴林面前的道袍人却抖着嗓子道:“我们早已决心要誓死保护教主!”
季鸣月听了也是好笑,朝贾兴林道:“你倒是有训狗的好本领。难道你真要让这些人白死?”
宋书远连忙道:“是啊贾兴林,怎么说他们都是你的信徒……”
贾兴林云淡风轻道:“你觉得杀了他们徒劳无功,杀了也是白杀,便觉得他们是白死。于我而言,是死得其所。”
季鸣月真是要被他这不要脸的发言给听笑了,她早想到贾兴林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大坏蛋,但这种关头,他还能这么不要脸地在自己誓死要保护他的属
那既然如此——反正都是些死不足惜的人——
季鸣月举起剑来,继续她新的斗争。
方景星和常许匆匆赶过来,两人身上各有各的狼狈,瞧见季鸣月在和几人对打,俱是一惊:“怎么还打?贾兴林不知道他们修香观没几个人能打了吗?为什么还不投降?”
宋书远也很无奈啊,长长地叹了口气,心里又觉得不行,和两个徒弟道:“贾兴林要拼死抵抗,我们同他好好说话也不成,真是想不明白!鸣月又是倔性子,也不乐意同他说了。”
方景星就说:“我去帮她。”
“等等。”常许拉住他,朝季鸣月那边抬了抬下巴,“她都避开了致命处。”
他们官府做事是这样的,并不会赶尽杀绝,就像季鸣月此时,别看她剑剑狠厉,其实伤得都是对方的不致命处,像是肩膀、或是大腿等地方,最严重的事命根子,总之是让他们失去行动力,比如这会地上就已经滚了好几个没死但疼得要死的人了。
“她本来也没杀多少人,都是砍砍胳膊腿这些。”方景星撇了下嘴,“除非那些真的上赶着要送死的。”比如那个粗细嗓子。
常许点点头,松开他:“不用去帮她,你抄后捉住贾兴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