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续运作相关的事宜上,崔汐蕊便不再参与其中了。
而在这段时日,京师之中竟是暗潮汹涌、波谲云诡。
朝堂之上,由于户部侍郎贪污受贿的行径被人检举揭发,其官职被革除,从此户部侍郎这一职位便空缺了出来。
恰好在这时,王文讯被调回京师,尚无具体官职在身,于是便有人向朝廷举荐。女帝当即将此事交付给了岑仲这位吏部尚书来定夺。
岑仲顺势做了一个顺水人情,把这一职位给了王文讯。
齐尚书被气得暴跳如雷,他笃定此事必定是岑仲有意针对他,便火冒三丈地亲自上门讨要说法。
结果两人还没说上两句,就被岑仲声色俱厉地给撵走了。
齐尚书心中郁积着怒火,刚一出门,便瞧见岑伯和周氏走了过来。
因为自家女儿同岑芷若关系要好,他与岑伯的关系相比较于岑仲自然也会更为亲近一些。
于是,他赶忙找岑伯来评理。
“你说说看,我特意好心前来探望,却被这般恶言相向给骂了出来,这究竟是何道理?”
岑伯说道:“这事儿啊,你也着实不能怪罪二弟。今日府上传来消息,言及子卿的状况愈发糟糕了。”
“你也知道子卿可是咱们这岑家一脉单传的独苗,平日里那是众人宝贝得紧呐。他十八岁之时,便被封为骁勇校尉,这是何等的荣耀之事。”
“可就是这样一位出色的人,现今却落得如此这般的境地。你说说,你在这个节骨眼上找他,岂不是自寻烦恼?他没把你直接打出去,就已经算不错的啦!”
齐尚书随即低下头来,不再言语。
岑伯也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今日前来,是为了那王文讯的事吧?”
“你莫要怪我说话不中听,不管我们岑家有没有与你齐家结成亲家,单就凭着芷若和齐鸢的关系,我也不得不郑重地提醒你一句。”
“我们虽说身处高位,可归根结底只是臣子,是替陛下效命奔走的!你同样身为尚书,难道还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吗?这任命官员的事虽说抛给了我二弟,可倘若没有陛下的授意,他怎敢擅自做这个主?”
“再退一步来讲,那王文讯在你手下做事也未必就是坏事。想当年,他便处处都压你一头,如今你乃是他的顶头上司,难道还会惧怕于他吗?”
“若当真他忍受不了,按捺不住性子,你不也正好有机会去弹劾他吗?我能说的也就这些了,你自己好好琢磨体会吧!”
齐尚书随后便离开了。
岑伯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便朝着崔汐蕊的院子走去。
崔汐蕊听说岑伯往这边来了,心里清楚他不过是做戏给外人看,于是赶忙让剑兰躺在床上,自己则在旁边假装侍疾。
周氏见此情景不禁满心疑惑,说道:“不是说是装的吗?这怎么还真就躺下了。”
崔汐蕊旋即立刻说道:“大伯娘,您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