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岑仲竟然直接就在朝堂之上递上了告假的折子,并且明确说明了是因为岑池蓁即将要举行大婚之事。
女帝不禁感到有些疑惑,“怎么会如此匆忙呢?”
此时,朝堂之上正因李霆霄截杀崔汐蕊这一事件而争论得不可开交,再加上突厥、蛮夷的不断侵扰,整个朝堂吵闹得难以休止。
然而岑仲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出自己儿子大婚,还要告假,这简直就如同在别人病重卧床之际于病榻前肆意蹦迪一般。
“就权当是为了冲喜吧,等下朝之后,还望陛下能容臣与您详细述说。”岑仲面带些许苦涩地这般说道。
“允!”
听闻是为了冲喜,女帝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待散朝之后,女帝随即宣岑仲前往了内殿。
而其他人却都一个个面面相觑,恰好看到岑伯耷拉着个脑袋缓缓往外走去。
众人赶忙叫住了他,“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冲喜啊?老将军他不就是旧伤复发而已,不是说并不严重的吗?”
岑伯仅是叹息了一句,“其中详细的底细之事不太好说啊,等到子卿大婚之时,还望各位能赏光赏脸去吃酒,我这边还要回将军府去看看情况,就不和各位多聊了!”
众人到最后终究也没有问出个什么具体情况来,于是便转而前去询问之前一直与岑伯交情甚好的齐尚书。
“齐大人,您瞧瞧岑家此番举动到底是意欲何为啊?”
齐尚书赶忙急于撇清关系说道:“你这般问我,那我又能去问谁呢?”
“您这不是向来与岑家关系交好嘛!之前您还曾有意想要与岑家结亲呢!”
“你也说了,那是我一直想和岑家结亲,可如今人家却迎娶了旁人,你这般说,岂不是故意在挖苦我呀!”齐尚书面露愠怒之色,生气地说道。
“下官我哪里敢啊!我这纯粹就是好奇而已呀!”那人马上作揖赔着不时说道。
齐尚书这才放过了他,说道:“谁又知道岑家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呢?不过好像岑家的那个小子也受到了重伤。”
“听闻当时面圣的时候直接就吐了血,岑老将军这次的旧伤复发也是因为他急火攻心所导致的。”
“那这么看来,这冲喜应该就是为了给岑家小子冲喜了!”
齐尚书听后便没有再继续说话,众人也都彼此心照不宣,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自此之后,各种谣言便渐渐地传播了出去。
岑伯则深藏功与名,不动声色地回了翰林院。
岑芷若的肚子一天比一天更大了,行动起来也愈发不方便,家中的各种大小事宜自然而然地就都落到了朱清嘉的身上。
他已经越来越难以承受这样的压力了。
如今的他总是寻找各种理由来到翰林院,以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
岑池蓁重伤的那些细节原本只是在无意间被提及说出来的,却未曾想被那小子巧妙地加以利用了。
那小子认为岑家一脉单传,便自以为自己这个嫡孙女婿的身份即将要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