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一扇门,在吴闻的身上发挥出来的力量就完全不同。
门是沟通两界的钥匙,所以门的力量无穷无尽,只要你自己能够承受得住,那上限就有无限之高。
同样的门,在门主的身上用出来可能只是一颗核弹的力量,在吴闻的身上用出来却有千万颗核弹的力量,因为他的血肉已死,身躯不会受到侵蚀,只需要注意灵魂的污染就足以。
灵魂决定了承受怨念的总体数量,血肉决定了承受怨念的瞬间最大程度。也就是说,只要吴闻的灵魂承受的住,就能够无限的增长力量,而不会像是张春这种门主一般,因为血肉是他们的另一种桎梏。
极致的痛苦在吴闻的脑袋上蔓延而出,痛的他痛不欲生,痛的他难以抑制,痛的他浑身颤抖,但是也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力量。
“啊啊啊!!!”吴闻的心脏在红鸢的体内,他身体的痛苦红鸢才能感受的最清。
感受着吴闻身体和灵魂的双向惨痛,红鸢痛不欲生,身体内的气息急剧上升。
“死!”伴随着红鸢的一声凄厉的嘶吼,她身上的红雾瞬间蓬勃扩散,硬生生的顶着张春以门的力量为加持的黄雾向外扩张。
而吴闻更生猛,他的身躯都已经开始疯狂的向外逸散着黑色的怨念,这些黑色的怨念即便没有转化成雾气,但是却已经凝结的犹如雾气一般的实质,腐蚀着周遭的黄雾,甚至于身上的气息直接将黄雾给彻底冲散。
“唰!”
伴随着黑光一闪,吴闻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出现之际,就已经一把将躲藏在黄雾之中,就连红鸢都无法抓取的张春从雾气之中给抓了出来。
吴闻的身体都已经被逸散的黑色怨念给完全包裹,整个人犹如一道黑色的怨灵,独有没有口鼻和嘴唇的恐怖面部还裸露在外,能够看到脸上的外貌。
他那没有眼珠的眼眶内向外溢散着怨念,犹如带着一道黑色的拖尾,显得更加的妖异和邪魅。
他就这么静静地飘在半空,右手掐在半空中的黄雾上,身上浓郁的怨念不断地侵染腐蚀着周围的黄雾,迅速的将黄雾给腐烂出一个个巨大的空洞。
浓郁的雾气在吴闻的手中凝结成了一个实质的人形,张春感受着自己身体不断地被浓郁到极致的怨念给一点点侵蚀的痛楚凄厉的惨叫,甚至于就连他的血肉都在被这浓郁到了极致的怨念给一点点的侵蚀。
这无疑使得他更加恐惧,甚至恐惧到了骨子里。
血肉的污染溃烂还能利用门的怨念修补,纯净的灵魂可是一点都掺不得怨念,因为污染到了最后,灵魂只能堕落成鬼怪,而不存在任何修补的可能。
而此时吴闻手中那浓郁到几乎凝结成了实质的怨念,就已经浸透了他的血肉,开始疯狂的污浊着他的灵魂。
而这,无疑是真正对于门主的杀招。
张春疯了。
他恐惧的疯狂挣扎,但是吴闻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右手掐着他的脖颈,将他吊在半空,他就完全无法动弹。
这种感觉不单单是力量的完全压制,甚至就连生命层次都已经完全压制的感觉。
就好像是人类用手指压住了一个蚂蚁,蚂蚁被压住就完全无法动弹。
张春恐惧了,彻底恐惧了。
他疯狂的想要自救,甚至调动了血肉能够承受的完全力量去抗衡吴闻手臂上的压制,但是丝毫没有用处,甚至反而有点伤敌一分,自损一亿。
因为不但吴闻身上浓郁的怨念在快速的侵蚀着他的血肉和灵魂,在他动用门的力量之时,自身门的力量也在快速的侵蚀着他的血肉和灵魂。
眼看自己打不可能打的过,跑也跑不了,张春彻底服软。
一行热泪从张春的眼角流出,他那憨厚的脸上满是委屈与痛苦的神色,看着还真的具有很高的欺骗性。
“我错了!吴闻,我错了!我们不要自相残杀了!没有人能够承受第三个门的压迫!也没有人能够长时间的门的污染的侵蚀!求求你了,放过我,你这样压制我的同时,对自己的身体也是一种极大的损伤!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张春悲哀的求饶着,满眼的哀求和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