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的警告声震得耳膜嗡嗡直响,桦遇回头对上楚邬如一潭死水的眼神,周身萦绕着肉眼可见浓黑的雾气,他快速冲上前握住持剑的手,冰冷的触感和眼神冻住了桦遇的动作。
黑气像丝线在楚邬的眼眸里流淌盘旋,捆住他的理智和意识。他猛然扼住这个阻止之人的脖颈,但仅仅是这个动作,他就感到心脏不可抑制的疼痛起来。
“你……”他眼底闪过疑惑。
桦遇憋在心里大骂他白痴,一边就着这个姿势抓着他的领口亲了上去。
突然袭来的柔软肆意又仓促,楚邬浑身僵硬,血液逆着血管涌进了头顶,连神经末梢都叫嚣着狂舞。
桦遇仅仅是贴着,将灵气缓慢渗入到他的口中,并无其他的动作,祈求着他赶紧恢复理智。那只握住它脖子的冰冷的手松开,沿着后颈攀爬而上,扣住了后脑勺。另一只握着剑柄的手也松开,压着纤细的后腰贴紧了些。
桦遇耳朵的嗡鸣声被啧啧搅动的水声和若有似无的吞咽声吞没,毫无章法的吻像是要把内里的软糯舔化了、嚼烂了再吞下去。
楚邬的手环住桦遇腿将他往上提,让他全身的重心都在自己身上。桦遇腾空的姿势很不舒服,小腿胡乱摆动了会儿,最后还是找到附着点勾住。
一个缝隙凭空出现在这个空间里,楚邬就着这个姿势抱着桦遇走了进去。
伤口血流不止的邵晏云满脸呆滞:“……”
出了空间裂缝便是他们二人的卧室,楚邬将桦遇克制又温柔地放在床上,他的手撑在两边,青筋暴起,将身下的被褥抓成了碎布。
摇晃的帷帐卷起千层海浪,桦遇在涡流中心紧紧抓着浮木。
“桦遇……不要离开我……求你,求你……”耳边传来低声沙哑的呢喃。
桦遇汗津津的掀开眼皮,累得说不出话,一个吻落在他的唇角,心底最柔软的一块被触碰了。他的世界在眼前晃动,天上的月光动荡,黑夜闪烁着白光。
次日桦遇醒来浑身像被车碾过一样疼痛,他往旁边一摸被子还是温热的但人不在了。屋外外传的鸟儿的叫声,桦遇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了。
“对了,那个气运之子怎么样了?”
【所幸无碍。】系统感叹楚邬下手真狠,邵晏云被捣毁经脉差点死咯,还好他紧急上报给用系统,吊着他一口气,又强加给他一个金手指才保住性命,不然这个世界得提前崩塌。
“那就好,不愧是气运之子,省心多了。”桦遇慢慢坐起身,看到身体上的又红又紫印记和咬痕耳根冒火,赶忙套件里衣,
“接下来该怎么从梦境里逃出去呢?”桦遇问。
【这里是有出口的,但不知道楚邬设置在哪里了。】
“难道要问楚邬?他肯定不会说。”
【啊?】
“尽管他装的一无所知,但他就是这个世界的楚邬,绝非是梦境里的假人,”桦遇穿好衣服下了床,“因为我看过他练剑,用剑的手法和这个楚邬一模一样,他看到气运之子后就有些疯魔了,现在应该恨不得把我锁在这里。”
这时窗外发出几声响动,桦遇看到一阵风将窗户吹开,这本来是很正常的现象,但不正常的地方就在于那窗子又自己关上了。
“……”桦遇想到一种可能,“你出来吧,邵晏云。”
“哦原来我叫这个名字啊。”邵晏云从窗户台上轻巧地跳下来,落地时没发出一点响声。
桦遇上下打量他几眼,他丹田处被厚厚的绷带缠着,叹了口气:“你真不怕死吗?还敢来。”
“不过是丹田受损罢了,很快就好了,”他走到桌边拉近距离,“比起那个,我更想知道你是否并非梦境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