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机尝了一口,立刻吐了出来,神色十分复杂。
“不怪你们不认识,这是云国的一种粟子,致人迷幻成瘾,长期服用让人失去神志。”
“每日只会想着这东西。”
朱总管一拍大腿,“哎呦,我就说,我吃过一次,怎么会天天想,我还以为是味道好。”
说完噗通一声跪下,挪动到慕容月的床前不远处,把头磕在地上砰砰响。
“陛下,都是奴才的罪。”
“请求陛下赐死,奴才不应该...”
床帘被拉开,慕容月坐起身,没有刚刚那么生气,因为她现在知道,这毒不是这些人放的,要离开这里的念头也压下来。
“下毒的人,杀。”
“是,陛下!”祁渊立刻抱拳行礼应下。
菜里的毒不可能是食材里的,不过保险起见,朱总管还是让祁大人和国师去了一趟御膳房。
把所有人再次集合在一起,里里外外又搜了一遍。
上次陛下晕倒,御膳房已经清查过一次。
宫人们还以为年前不会再被搜查,都有点懈怠。
这不,就被祁渊揪出一些问题,不过和下毒比起来,无伤大雅。
有个宫女藏了一幅春宫图。
有个小太监藏了两个白粉小肚兜。
略一审问才知道,二人是一对儿,俗称对食。
朱总管都气笑了,“这本是小事,但你们不应该有隐瞒。”
“太上皇有规矩,结合成为对食,要禀告主管,且不能在一个院子里做事。”
“你们这种破坏规矩,是想让我把你们都赶出宫吗?”
那个小太监立刻跪着挪到朱总管和祁渊面前。
磕头求饶,“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
“爷爷,奴才无父无母,被婶子卖到黑窑,是陛下当年带人把奴才救出来的。”
“奴才被关在水牢太久,命根子坏了,干脆进宫报恩。”
“奴才和小英的事情,都是奴才的错,求爷爷和祁大人别赶我们离开。”
“我们可以去慎刑司受罚。”
确实如此,之前宫内太监和宫女非常多,先皇后宫多,子嗣多,日渐庞大的后宫人员消耗也多。
太上皇继位后,直接把先皇的后宫全部遣散。
宫里只剩下几位主子,太监和宫女直接少了五分之四。
宫内花销少了很多,规矩也变了。
男女可以对食,但必须不能在一个院子里,一个部门里。
慕容乾又不傻,没了根的人没有世俗的欲望,最多就是贪钱。
所以太监这个东西得保留下来,但是可以让他们过得好一些,和不愿出宫的宫女对食,他们对皇宫更尽心。
而且某些时候,还会成为软肋。
何乐而不为?
这次好巧不巧,他们对食没有上报,陛下再次被下毒。
不过这种事,与陛下无关,祁渊才不管,带上朱总管和国师,直奔京城那家麻辣烫店。
李玄机眼神沉得可怕,“当年我陪着太上皇去云国历练,就遇到这种粟子,那边的人做饭煮汤都要放一点,太上皇十分抵触。”
“还特意带着我吃了一次,叮嘱我一定要记住这种味道。”
他扭头看着祁渊,“太上皇说过,这种东西,不管何时,都不能在庆国出现。”
“还说...如果以后天下统一,第一件事就是烧光这玩意。”
祁渊的手紧紧握住缰绳。
嘴角抿成一条线。
这东西不管是直接出现在皇宫,还是从出现在京城,都是他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