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兵了吓得两腿发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秀雯闭上眼,再缓缓睁开,场间再无一人站立。
后山,赵显达领看一队人马两两从林间走出,崎呕的道路上散布看七八具户体。
兵丁上前检视一番,道:“将军,找到白如冬了!”
赵显达一瘤一拐地走上前,兵丁已将白如冬的户首翻了过来,赵显达看看白如冬惨白的脸和身上的伤口:“敢算计老子,便宜你了。”
他扭过头看向黑的山路:“一路上也没见到谷雨的踪迹,这小赋定是沿看山路跑下去了。”
“将军,把这小子教给我吧,”亲兵看了看他的腿,打着厚厚的组带,包扎草:“这大乘教在山坳之中备有快马,您还是尽早下山医治:要不然落下病根可见麻烦了。”
赵显达打量着他:“指望你们?方才就不至于让两人跑了。”
亲兵尴尬地例嘴:“还追吗?”
赵显达想了想,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叫谷雨的小子是个实实在在的烦精,自己这两日胆战心惊,乃至今夜奔波劳苦都是拜此人所赐,来的路上赵显达观察过谷雨,身上的伤不像作伪,就这般放任他逃跑,心中实在不甘,纠结半响狠狠道:“追!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这厮掌下。”
“是!“亲兵弯下身子:“您扶看我。”
赵显达哼了一声,将胳膊搭在亲兵肩上:“快点快点,别磨蹭。
你在也挨了力吗??“随司的兵于既要听命他的指挥,但不敢离他太远,怕他遭遇伏击,走得一步三回头,赵显达瞧得窝火,不送声地催促,山势上升,越走越是崎,走在最前的兵于小心分辨瓣看,从地上的碎石、草丛倒伏、树枝断折的痕迹中努力拼凑着谷雨逃窜的方向,这人是正经的斥候兵,作战经验丰富,也是因为他赵显达才能逐遂渐逼近谷雨的位置。
鲜少人迹的树林中枝繁叶茂,形如伞盖,月色也被头顶茂密的枝叶遍盖住,道路两旁偶尔响起虫鸣,赵显达鼻注凳角大汁淋漓,他松了松衣襟,喘了口粗气:“几更天了?”
亲兵默默算了算:“约莫寅时了。”
“妈的,“赵显达气急败坏地道:“眼看天就要亮了。”
“还找吗?“亲兵问道。
“唔.."赵显达这次没有一口回绝,他在犹豫,老校场敌我加起来将近人,他不在现场坐镇始终不踏实,如今为了谷雨这小贼耽误了太多功关,似乎有些得不偿失,但既然已耗费天把心血,一则抓不到谷雨,二则小瓶也不知所踪,就这么两手空空回去,心有不甘暂且不说,两位老大人那里要如何交待?他这边还在纠结,斥候兵却惊叫一声:“谁?”
赵显达便是一惊,循声望去,恰见远处一个黑影一闪即逝,没入道旁的林中。
是谷雨!赵显达没有片刻迟疑:“追!”
斥候兵风驰电一般追了上去,矮身钻入林子。
赵显达紧咬牙关加快脚步:“妈的,都给我追上去,跟在我身边有个屁用!”
他将钢刀拨出:“让我追上的话,别怪老子的刀不客气!”
兵丁吓得面无人色,一溜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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