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身在半空,自然无法躲避,大脑袋的头颅不偏不正,顶在他的小腹,竹竿怪叫一声撞在墙上,接着跌到床上,手中的刀脱手飞出,不待他站起,徐开龙抓在床上的尖刀在他喉间一抹,竹竿身体如筛糠般抽搐,不多时便没了动静。
大脑袋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床上的徐开龙,徐开龙脸上血迹斑斑,胸前好容易止住的伤口在方才的缠斗中彻底撕裂,鲜血汩汩而出,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向大脑袋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
大脑袋看着他的伤口,既庆幸又难过,正想说什么,只听嘭地一声巨响,窗户应声而裂,一道人影如闪电般向徐开龙扑来!
曹燕与父亲曹湛从远处走来,曹燕辛苦地挺着大肚子,嘴中一动一动,两个腮帮子塞得鼓鼓的。曹湛满脸无奈地跟在她身后,捧着一个点心匣子,他偷眼看了看曹燕:“我说姑娘,为了孩子,你是不是该注意些饮食?”
曹燕的嘴巴既能完成咀嚼,又能答复他:“郎中说了,教我少食多餐,人家要遵医嘱。”
曹湛撇了撇:“多餐我见过了,但你哪顿少吃了?”
曹燕杏眼圆睁,但毕竟心虚,两颊飞起两片红云,她哼了一声,将点心咬得嘎吱嘎吱作响,曹湛牙疼似地吸了口气,他停下了脚步,在门前拍打:“全贵,全贵?”
半晌无人应答,曹湛疑惑道:“这小子受伤不轻,怎得出去了?”
全贵的父亲生前是白龙会堂主,父母相继去世后只将一套宅子留给了他,离曹家仅有一街之隔,曹湛与全父交好,对这个子侄自然诸多照拂。得知他受伤后,曹湛便上街为其采买药品,曹燕正好在家中待得无聊,两人在街上逛了半天才回转,只是没想到全贵却不在家。
曹燕想了想:“我们回去将药煎好,等小全子回来正好将药喝了。”
曹湛道:“也好。”
两人拐了个弯向自家走去,刚走到门口门却吱呀一声开了,门内的却是全贵,他也未料到曹家父女站在门外,不禁吓了一跳。曹燕道:“你怎么跑我家来了?”
“燕子姐,我见家中没有关门便进了来,”全贵气色已好了许多,他武艺高强,谷雨变招之时他已察觉,并尽力规避,虽然躲不完全,但却避开了要害,是以仅流血过多,并未伤筋动骨。他挠了挠头:“曹叔不是给我抓药了吗?”
曹湛将挂在腰间的药包取下在他面前扬了扬:“你小子懂得煎药吗?回去安生歇着吧,等你叔煎好了给你送过去。”
全贵露出感激的表情:“多谢曹叔。”拱了拱手向街角走去。
曹湛望着他的背影走远,曹燕嘟囔道:“都说怀孕会变笨,没想到连我的记性也差了,竟连门也忘记关。”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