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强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那怎么行?我一分钱不出,还白拿这么多股份,不行,我不能要。”
“怎么白拿?你的技术就是钱,这是我们开厂子最核心的东西,没有你的染布技术,我这个厂开不起来。这是你应得的。”夕柔坚定地说,“如果你不肯要股份,那咱们这个厂就别开了。”
魏国强急了,他还想着如何把厂子做好,压侄子一头呢,现在说不开了,他如何出这个口气?
“行行行,我要,我要,按你说的来。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身子骨还算硬朗,和我同年的一些老伙计,他们现在还能扛起一匹布呢!”魏国强信心满满地说,“工人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但工钱这块?”
“比你侄子现在经营的染布厂高50块钱,做得好,年尾有奖金,是平时工资的3倍。平时过年过节,也会发米和油,一个星期上5天,周六日休息。”夕柔豪气地说。
其实这些福利是前天和父母商量开家具厂时琢磨出来的,她就直接用到了自己的染布厂里来。
夕柱全的家具厂决定要开,但是夕柱全不肯用女儿的钱,说先租个地方来开,等赚了钱,他们再考虑买厂子。
夕柔见他们这么坚定,就没坚持。
“这个福利比那些国营单位都要好啊,太好了,我那些老伙计早就不想在我侄子那个厂子做了,没少建议我重新开一个厂子,他们过来帮忙。但我没钱,就一直没有答应。现在好了,有你出资,我们这个厂子肯定能干起来。”魏国强激动地说。
两人回屋又商议了一些开厂的细节,约定了年初三就开始去看地方,尽快把厂址给定下来,等设备买了,厂子装修到位,开春天气暖和了,染布就能正式开始。
从魏家出来,夕柔就直接去了京市出名的典当行一条街,因为不知道族长爷爷给的玉佩到底值多少钱,夕柔打算先随便找一家问问价。
看了一圈,夕柔决定去一家门面看起来很有实力的典当行。
临近年关,典当行里的生意似乎比平时好不少,里面不少人来当东西的,有人当军大衣,有人当祖传的碗,夕柔就在一旁静静地等着,等人忙完了,才上前问。
“你好,我这里有个玉佩,想看看能当多少钱。”夕柔问。
典当行的伙计看了夕柔一眼,见她衣着普通,但长得漂亮,气质也好,以后是那个大户人家落难的小姐,心竟暗暗讽刺:哼,享受荣华富贵惯了,现在落难了,还想当东西继续潇洒?
他也没回话,假装在忙,就是不想搭理夕柔。
夕柔以为他没听见,便再次开口问:“你好,请问可以帮忙看看我这玉佩能当多少钱吗?”
伙计不耐烦地说道:“吼什么吼,没看到我在忙吗?”
夕柔脸色一沉:“这就是你们典当行的服务态度?我喊了你两次,你明明不忙,非要装作听不到。”
这时,后台传来一阵咳嗽声音,那伙计听了,才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放在托盘里,我给你看看。”伙计不耐烦地说。
“对不起,我这玉佩很值钱,我觉得你做不了主,请喊你们的掌柜来。”夕柔冷冷地看着那伙计。
那伙计见夕柔不把他放在眼里,怒了:“滚滚滚,我们不收你的东西,死穷鬼,都落到要典当东西的地步,还敢这么嚣张,活该你们倒霉。”
夕柔听了,冷笑一声:“唉哟,我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这明发典当行还能一个伙计说了算,有客人来当东西,还能直接把人赶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老板呢!”
伙计气得满脸通红,怒气冲天地,就要从柜台里面出来:“臭娘们,敢瞧不起我,我今天不把你轰出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