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皇帝厉声呵斥道,“你让一个男人,坐女子才坐的轿子、盖女子才盖的盖头,你还在这装糊涂?”
“圣上,小女还是不知。既是圣上亲口应许七王爷入赘季府,那小女依照礼数将七王爷娶回府里,又有何不妥?”
“他是男子……”皇帝被季十九的嘴犟气得不行,一巴掌挥向季十九,被李嘉赐伸手拦住了。
“皇兄,看在今日臣弟大婚的份上,您若是有气,便冲臣弟来吧?”李嘉赐依旧没摘盖头,只是用手指轻轻撩起一角,露出一边眼睛,“皇兄您也知道,为了同这丫头成亲,臣弟费了不少功夫。这花轿,自然也是臣弟自己愿意坐上的,这又怎么能怪罪于旁人呢?”
“倘若皇兄真觉得此举有辱皇家威严,便罚臣弟吧!只求皇兄别为难十九,莫要让臣弟以后的日子太难过。”李嘉赐稍微使劲,把季十九拉到身后。
皇帝哪里见过这个七弟犯浑,他一边咳着,一边笑出声:“辞非啊辞非,朕还是头回被你忤逆!居然是为了一个小姑娘!瞧瞧你脸上这副样子,难不成是想把朕给吃进肚子里?”
“臣弟不敢。”
“也罢,到底是辞非你同意了,那就算了吧!”
短暂的插曲算是过去了,季十九继续牵着李嘉赐拜完天地拜高堂。
礼成后,宾客们坐下饮酒用膳,李嘉赐则是在房间里坐着。季十九不习惯这种场合,又不想跟外人尬聊,索性回了房,让季丞相帮忙照顾客人。
季丞相:有你,是我的福气。
李嘉赐听见木门吱呀一声,有人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此人身后又进来几人,陆续进来,没一会儿又出去了。
“你怎么不跟他们多玩会?”李嘉赐朝来人的方向开口问道。
“没意思。”季十九走到李嘉赐跟前,挑开他头上的红盖头,“你应该饿了吧?先用膳吧。”
李嘉赐看向桌上散着热气的饭菜,嘴角弯了弯,“你如今倒是贴心许多。”
“这话说的,我何时伤辞非的心了?”季十九一手拿起一只酒杯,递给李嘉赐一只。
“那可真是数不清。”李嘉赐伸出手,与季十九喝了交杯酒。
“哎呀,那我们七王爷可得再考虑考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季十九打算剪头发的手一顿,脸上流露出几分着急,“虽是共饮了合卺酒,但这发好歹还没结。”
“谁说本王后悔了?”李嘉赐夺过季十九手中的剪刀,将自己的头发抽出一缕剪下,“本王还就没后悔过!”
“哦~”季十九向后退了几步,“那我后悔也行,没什么差别。”
“你也不许!”李嘉赐站了起来,拽着季十九的手腕,把剪刀硬塞回她的手里。
“嗯……”季十九拿着剪刀左右晃晃,“也不是不行……就是今日莫名被罗静云骂了,又差点被圣上打,我这心情吧,着实不太美妙。”
“你想如何?我都依你。”李嘉赐回想起自己“好”皇兄甩出那一巴掌的力道。他要是没拦住,季十九的脸一定就肿了。
这还是大婚当日……
“那……我真说了?”季十九让剪刀的尖端对着李嘉赐的胸膛,她稍微使了些力,扎在李嘉赐的皮肤上。
“说吧。”李嘉赐感受着那点痛意,朝季十九走了一步。
季十九只是想让这人疼一疼,并不想见血。她慢条斯理地将剪刀收回,剪下一缕头发放在李嘉赐的掌心。
“这次,我得在……上、面。”季十九微微一笑。
本是分开的两缕头发,在李嘉赐的手中,分成四份后被捆在了一起。李嘉赐翻出早已准备好的两个香包,把头发放入其中。
两人来到梳妆台前,李嘉赐为季十九一一拆下发饰与首饰。
“你,饿不饿?”李嘉赐低着头为季十九脱去嫁衣,语气柔软。
“不饿,方才在外边吃了些东西。”季十九用手指将李嘉赐推远一些,示意他先把他自己身上的婚服给脱了。
季十九看着眼前人露出的肌肉,很是好心地建议:“不若,你先用膳?万一饿晕了可不值当~”
李嘉赐嘁了一声,带着季十九一起倒在床上,“还真不至于。”
季十九果断地翻身坐起,将刚刚李嘉赐系在身上的腰带利用了起来,望着被捆住双手的李嘉赐,季十九隐隐约约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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