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聊了好几节课，又一次下课铃声响起，孩子们都往操场上狂奔。
大家问季十九啥问题，季十九都回答“都行”、“随便”，孙念柔干脆让大家跳过季十九的意见。
季十九生前佛系了二十多年，在游戏里还能有啥执着？所以她也没啥可说的，就光听孙念柔他们商量来商量去。
季十九百无聊赖地看向门外，就看见门口探出几个小脑袋朝季十九招了招手，还将手里的辣条露出一个角给季十九看。
季十九索性偷偷往外面挪过去。
“小九，你想去哪？”孙念柔平静问道，众人一齐看向季十九。
季十九此时正以鸭子步往外面走，被孙念柔一句话给喊住了。
“啊……”季十九心虚地指了指外边，“他们叫我吃辣条。”
门口的小孩原本藏在两边的墙后面，听见季十九把他们供出来了，只好把辣条藏到身后老老实实走到门口，跟办公室里的众人打招呼。
“……行吧，去吧。”孙念柔真是服了季十九——赚钱比谁都起劲，结果连小孩的辣条都馋！上辈子莫不是饿死的？
季十九要是知道孙念柔在想什么，肯定会无比认真地回复一句:“不，我是被一刀飞死的。那位哥大概率是姓李。”
季十九就这样跑出办公室和孩子们玩去了。
“十九姐姐好坑啊！”孩子们小声嘀咕着。
“我有吗？”季十九当然听见了，把脑袋凑过去，低声反问。
“十九姐姐第一句话就把我们抖出来了。”孩子们很无奈，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季十九。
“我也没说错啊！”季十九拿着孩子们已经分配好的辣条吃得津津有味，“不是你们叫我出来吃辣条吗？我只是实话实说。”
“十九姐姐……我妈妈说大人是不吃零食的，只有弟弟那种小孩子才会吃零食。为什么十九姐姐你吃啊？”
“因为姐姐喜欢吃。”
“可是，我奶奶都是叫我把好吃的让给弟弟吃的。她说要让着弟弟，他是家里最小的。”
“啊？为什么？那我还比你们早死几十年呢！你们不让让我这个老的吗？同样的道理，你们比弟弟还早死呢，为什么不是弟弟让你们？”
“好像有点道理——”孩子们面面相觑，然后默契地点点头，接受了季十九的思想教（xi）育（nao）。
然后季十九就借了一支笔和一本本子，在操场上挨个挨个询问孩子们想要什么样的书。季十九决定给孩子们弄个小型图书馆。
孙念柔一行人也没空闲着。从办公室里出来以后，去班里跟孩子们聊了聊。眼看天色就要暗了，一行人准备告辞。
看见孩子堆里的季十九，孙念柔喊了一声:“小九，先跟孩子们说再见吧！我们赶时间回去！”
“十九姐姐再见！”季十九还没说啥，孩子们就开始说起了再见。季十九感觉自己好像被嫌弃了……
“十九姐姐，记得辣条！”
“行，我记得。”季十九跟孩子们把牛都吹出去了，肯定不会忘记——这可事关季十九在孩子们心中的形象！
车上大伙都有些疲惫，所以也就没有聊天。
但是很快季十九就打破了这份平静。
“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