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定山压根没答理封玉昭,一挥手下令。
顾蓉蓉小声道:“徐公子,该你上场了。”
徐川霖点点头,推着封玉朗从后面走到前面。
封玉朗一现身,封庭远脑子就嗡一声,方才只是猜测,但此时真切看到,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封玉昭也意外,惊呼道:“二弟。”
封玉朗面无表情,这一路回来,他也想透了,想无罪是不可能,但要想让他一个人承担,也是不可能。
“二弟,你怎么”封玉昭恨铁不成钢,“你糊涂啊。”
封玉朗看他一眼:“我糊涂什么?你指什么?”
封玉昭噎了一下:“方才徐城使说的那些罪名,你怎么说?”
“我还没说,你就说我糊涂,好像替我认下了似的。”
封玉朗轻笑,封庭远看到他这样,简直要气死。
“逆子,你还有脸笑!”
封玉朗又看向他:“父亲,你也不问问我,今天晚上没有吃晚饭,饿不饿。”
封庭远一愣,火都撞到脑门:“什么晚饭?你在说什么!”
“事到现在,你还好意思提什么吃饭?”
封庭远怒不可遏,觉得这个儿子真是不可理喻。
顾蓉蓉微眯着眼睛,看封家父子三人,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悲剧。
封玉朗笑容更浓:“你瞧,我晚上身体不适,没有吃饭,你浑不在意,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而老三赌气不高兴不吃晚饭,你心疼,母亲亲手准备,让大哥去送。”
“父亲,这是为什么?”封玉朗问出压在心里许久的话,“我不是你亲生的吗?为什么要如此待我?”
封庭远怔住,压根没想到封玉朗会问出这种话。
封玉昭诧异:“二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是亲兄弟。”
“亲兄弟,不说以前,就是今晚,你给老三送饭,我遇见你,你可曾问过我一声,我说身体不适去看大夫,你可曾关心过我一句?”
“父亲,”封玉朗道,“金缕阁的事,是我干的,和苏媚勾结,收买收留匪徒,暗中把万安寺作为据点,都是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都是因为你啊!”
封庭远目瞪口呆,眼睛因为怒火而染得通红。
“因为我?逆子,你干出这种恶事,你说因为我?我岂会教出你这样的儿子!”
“没错,你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儿子!”封玉朗声音提高,语速飞快,“因为你根本不教我啊,你的严苛教导给了大哥,慈爱给了老三。”
“我呢?我是谁?我得了什么?”
“明明我也是你的儿子,可你什么时候,哪只眼睛看到过我?”
“若我不是想做出一点成绩,若我不是渴望你的关注,岂会有今天!”
封庭远脸色苍白,手指颤抖着指他:“你”
封玉昭扶住他,看向封玉朗,一脸痛惜:“二弟,你怎么这么想?父亲带你我进军营,从未有过特殊对待,你没有看到父亲的一片苦心吗?太令父亲失望了。”
封玉朗冷笑:“被偏心的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