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拂,轻轻地吹动着窗户,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坐在屋檐下,那满是粗糙的手,正用力削着一根细木,似乎是箭羽的箭杆。
月光的照耀下,他的眉前形成了一个麻绳,一脸心思重重的样子,以至于用力过大,箭杆断裂。
不过,他又拿起一根,重新又削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院子外的秦夜一脸不解的摸摸下巴。
大半夜,这王富不睡觉,在院子里削箭羽?
脑子秀逗了吧!
这么冷的天!
“我去杀了他。”..
一旁的莫漓准备一脚踹开院门,意图正面杀进去。
秦夜拦住了这姑奶奶,小声说:“先等等啊,他们家好像都还没睡呢,万一吵醒了周围邻居,就不好了!”
莫漓嘴角一勾,冷笑:“吵醒了,也杀了。”
秦夜嘴角一抽,说:“村民就算了吧,咱们又不是强盗。”
“而且,也不知道他家人都在不在,我了解的情况,他们一家睡的是一个屋子,先看看再说。”
莫漓别过头:“真麻烦!”
两人说话间。
王道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将屋檐下的王富叫回了屋。
等他们关上门。
秦夜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脖子高的墙头。
轻轻一跳,双手按住墙头,爬了上去,随后翻过这道土矮墙。
他站在院子里时,莫漓也悄然无息地落在身后。
秦夜和莫漓猫着腰靠近主屋。
里面的灯火早已经熄灭。
不过说话的声音仍旧存在。
“担心什么,回来了又如何?你老爹我是上过战场的,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还怕他一个小百姓?”
说话的正是王道。
“就是啊儿,死了人也和咱们没关系,是人家牛管家给咱们的银两,让咱们在村子里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咱们又不动手……只是没想到这秦夜命真大,居然回来了,不过也没啥担心的,他又不知道是我们传的消息。”
“当家的,今天我去他们家门口转了一圈儿,这秦夜像是没事儿一样卖酱油,就好像没遇到什么事儿,是不是这群家伙认错人了?或者是没找到!”
“有可能,这小子命好,他这两天还去县城,开铺子,这次换我去盯着……”
“娘,你可要看紧一点,咱们提供一次准确消息,一两银子呢,而且还能除掉秦夜,当初因为他,咱们一家的脸可丢完了,现在走出去,我都感觉村民用异样的目光盯着我。”
这会儿说话的是王婆与王氏,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狠不得天天盯着秦夜。
外面的秦夜心一狠,都说祸不及家人,可他们一家想弄死自己,那也别怪自己心狠手辣。
等他们睡着了,全部抹掉脖子。
“我给你们说,秦夜家的酱油是真的赚钱,我今天观察时,夏小软这个贱女人,文钱一把一把地收。”
“她家的钱估计不少,我这样想,那个牛管家既然想除掉秦夜,我们不如专心对付夏小软,先和她打好关系,等秦夜一死,夏小软就是一个小女人……”
说话的正是王富的婆娘,她居然商量着想得到秦夜家中的钱,不过遭到了王富的拒绝,甚至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他愤怒道:“照你这个样子咱们岂不是成强盗了?以为在这怎么活?给我闭上你的臭嘴,我只想借这个牛管家的手,弄死这个秦夜。”
“想做强盗?想招人唾弃?老子就先休了你。”
随后,屋里只剩下女人小声抽泣的声音,以及王婆安慰儿媳声。
外面的秦夜听到这冷笑一下,最毒妇人心,这个女人还真是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