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强,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每天过着机械般重复的生活,被工作的压力和生活的琐碎压得喘不过气来。我身形消瘦,面容憔悴,头发总是乱糟糟的,眼神中常常透露出疲惫和迷茫。长期的熬夜和焦虑让我的脸色苍白,黑眼圈浓重得像两个深深的黑洞。穿着廉价且皱巴巴的衬衫和西裤,那是我为了在公司里显得稍微正式一点而不得不做出的妥协。
那一天,如同往常一样,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那个狭小昏暗的出租屋,满心都是对未来的迷茫和无助。就在这时,一个神秘的电话打破了这份平静。
电话那头是一个自称hR的陌生人,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地狱传来一般。他说只要我去一个游乐园体验一天,就能拿到100万。100万啊!这个数字对于生活在贫困边缘的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那一刻,我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尽管隐隐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但在金钱的巨大诱惑下,我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当我按照约定的时间和地点到达时,发现还有三个人也在那里。一个是戴着厚厚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眼镜男,他身形瘦弱,手指因为长期握笔而略显变形,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知识分子特有的谨慎和焦虑。
另一个是身材魁梧的健身教练,他肌肉发达,手臂上的青筋如同一条条蚯蚓,脸上总是带着自信的笑容,但此刻也难掩眼底的不安。
还有一个穿着粉色蓬蓬裙的小姑娘,她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年纪,眼神清澈而单纯,只是此刻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我们四个人被安排坐上了一辆破旧不堪的碰碰车,狭小的空间里挤得满满当当。每个人都紧紧抱着怀里那装有100万现金的黑色皮箱,仿佛那是我们生命的全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姑娘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她紧紧抓住皮箱的手关节都发白了。
“我也不知道,但既然来了,就看看吧。”健身教练强装镇定地说道,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却还在努力保持着那副坚强的模样。
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但还是硬着头皮说:“管他呢,反正钱已经在手里了。”其实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只是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恐惧。
眼镜男沉默不语,只是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不停地吞咽着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就在这时,hR打开了碰碰车的车门,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打开了通往地狱的大门。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个破败不堪的游乐园,杂草丛生,几乎没过了人的膝盖。摩天轮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巨大的轮子锈迹斑斑,有的座舱还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砸到人。大部分游乐设施都已被杂草淹没,只露出一些生锈的残骸,像是被时间遗忘的巨兽的骨架。
生锈的铁门上挂着一块摇摇欲坠的公示牌,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但仍能辨认出那些诡异的规定:“禁止喧哗,售票员讨厌吵闹的孩子;禁止拍照,小丑害怕该死的镜头;请保持衣着整洁,礼物有洁癖;园内商品限购一件,气球商人憎恨贪婪;入园请缴纳押金,出院时凭票退款;老板发誓要消灭背叛。”
看到这些奇怪的规定,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冰冷的蛇一般顺着脊梁爬了上来。
“不用紧张,在心跳游乐园里没有人可以抢夺你们的财产。”hR面无表情地说道,他的眼神冷漠得像两块冰。
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眼神对上的瞬间,又各自抱紧了怀里的钱,仿佛那是我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们忐忑不安地走进了游乐园,园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风吹过草丛,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有无数的怨灵在草丛中低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让人作呕。
“这地方太邪门了,我想回去。”小姑娘带着哭腔说道,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园子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来都来了,哪有回去的道理,说不定这只是故意营造的恐怖氛围,吓唬人的。”健身教练安慰道,但他的声音也在颤抖,那强壮的身躯此刻也显得有些僵硬。
我们继续往前走,突然听到了一阵尖锐的叫声。那叫声像是被酷刑折磨的人发出的绝望呼喊,让人毛骨悚然。我们顺着声音的方向跑去,只见一个简陋的舞台上,一个面容扭曲的女人正疯狂地撕咬着一只棕熊。棕熊的皮毛已经被鲜血染红,它痛苦地挣扎着,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女人的脸上沾满了鲜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疯狂和嗜血,嘴里还不断地咀嚼着棕熊的肉。
而周围的观众却在欢呼鼓掌,他们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被恶魔附身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我的天呐!这是什么鬼地方!”我忍不住干呕起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我又强撑着笑脸跟着鼓掌,生怕自己的不适会引来什么可怕的后果。
眼镜男脸色煞白,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他的眼镜也掉落在一旁,镜片在地上摔得粉碎。
还没等我们从这恐怖的场景中缓过神来,又看到一只熊猫被高高地抛向空中,身上沾满了鲜血,像是一朵绽放的血花。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