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每次她做好事,都会伴随着一些危险,而那些危险使得长孙焘情绪异常波动,所以才会让他醒过来。
就好比这次,因为她差点送了命,长孙焘肯定很紧张很害怕,所以才会有两日的清醒。
就说这世上没有所谓的神神鬼鬼,若是有的话,那他们也不会轻易降临到人的身边。所以又怎能用这些玄乎的理由去解释长孙焘的情况。
就怪她们重活了一世,反而想得太多了。对怪力乱神的事情下意识地相信。
百里无相见虞清欢发呆,忍不住笑话她:“你还不是认为,他的情况是鬼上身之类的吧?蠢丫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定是你白日想太多,晚上才会梦到一些事情。”
虞清欢深深地看了百里无相一眼,对他那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有些忌惮,最后,虞清欢问他:“老头儿,既然你这么懂,那草草的情况你有本事解么?”
百里无相没有被她激得脑袋发晕,而是一本正经地道:“没本事,我只能把他的毒素集中在一起控制起来,若是不给他解毒,那么他随时会毒发,只不过在毒发之前,他的脑子不会受到影响罢了!光为师我这一项本事,就足够你瞠目结舌了吧?好徒儿。”
虞清欢没理会他,而是道:“把毒素集中在一处控制起来,会不会让他毒发的概率变高?又或者说,会不会让他体内的毒变得更危险。”
百里无相道:“不会,不集中起来才更危险,一旦毒素弄坏他的脑子,那他以后就再也不能恢复了。这点你放心。”
虞清欢还是不信任他,道:“你把方法告诉我,我来处理,我信不过你。”
百里无相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丫头,且不说我与你外祖父是同门,看在这同门之谊上,我不会对你相公下黑手,就说你父母曾是老夫的救命恩人,老夫更不会伤害他啦!”
“我父母?”虞清欢登时警觉起来,“你什么意思?!”
百里无相抓了抓身上,慢条斯理地道:“我年轻时候,曾潜伏在雁归城,十数年前的那一场战役,我是见证者。丫头,你父母可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鲜少佩服谁,但你父母一定是我最敬佩的人!要不是因为这个缘故,你说我会轻易收你为徒么?我倒是也想收了你兄长,但那小子如今身处皇营不方便啊!”
虞清欢眸色再也掩饰不住的震惊:“你……看得出来?”
百里无相倨傲地道:“那是当然!区区改命之术,我虽不会,但也能看出来。旁边这个扛着刀的傻大个也被改了命,我说得没错吧?”
虞清欢沉默,没有接话,不管百里无相这个人是真本事,还是耍滑头,但他所说却是一字不差。
竟能看出他们兄妹的真实身份,倒也是厉害。若他有坏心,只是捏住这一秘密,便可将他们置于死地。
那么,最关键的问题是,到底该不该信这个怪人?
虞清欢把匕首收起来:“呐,老头儿,你若能让草草保持恢复神智的状态,我便立即磕头拜你为师。”
虞清欢最终还是选择相信眼前怎么看都不靠谱的人,因为任何一件事情的成功,多少都有赌的成分。
如果这点险她都不敢冒,要是到了南疆,解毒的大夫再提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解毒方法,那么,她解还是不解?
“划算!”百里无相起身抖抖衣摆,“为师我先去出个恭,回来就给那小子解毒。”
百里无相说到做到,一套针法再配合杨迁浑厚的内力,果真把长孙焘带回来了。
当他徐徐掀开眼皮时,那个沉稳如山一般可靠的男人,那个不怒而威运筹帷幄的男人,就这样彻彻底底地回到了虞清欢的面前。
他和以前一样,却又和以前不一样。
少了几分锐利,却多了几分岁月沉淀出来的坚毅。
众人都收起了一切不正经的神色,就连小董实他都不经意站直身躯,抬头挺胸,笔直得就像一根竹子。
杨迁带三梦单膝下跪,拱手道:“恭迎淇王回归。”
虞清欢站在一旁,心里五味杂陈,虽说不管他是草草还是长孙焘,她的心总是一样的,但想到那个叫草草的孩子,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心里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长孙焘没有理会任何人,却是站起来深深地凝着她,最后将她拥入怀里,紧紧地抱住。
“晏晏,我回来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