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理,爷是个老实人,不与你们计较便是。”贾琮道。
平儿娇俏一笑,道:“谢国公爷不罪之恩。”
“别客气,姐姐什么时候给我?”贾琮调笑道。
平儿顿时面红过耳,指了指帐子,慌忙推着贾琮出去,道:“时候不早了,爷先回罢,免得那边太太担心。”
贾琮溜出来,刚走到内院倒坐厅里,却见凤姐儿正端着茶碗,冷笑看着自己。
“好你个凤辣子,竟敢设计坏我清白。你好大的胆子!”贾琮暗道不妙,下意识先倒打一耙。
凤姐儿被他的无耻震惊了,险些儿气歪了鼻子,上去拉着贾琮衣袖,冷声道:“既说是我陷害了你,随我去见老太太,请她老人家定夺。”
贾琮气焰顿时蔫了,忙陪笑道:“好姐姐,我一时情急,口不择言,些许小事何必惊动老太太呢?你有话请吩咐。”
“滑头鬼!”凤姐儿在他头上点了一下,啐道:“你倒不客气,吃了小的,大的也不放过,让东府的太太们知道了,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贾琮忙道:“她们怎么能知道?院里就这几号人,凤姐姐难道管不住?”
王熙凤冷笑道:“若只这一回,往后绝不再犯,我倒有把握守住秘密。
不过……你这小子向来是有了一福想二福,能忍得住不再犯?次数多了,神仙也瞒不住。”
贾琮讨饶道:“还望姐姐开恩,想个万全的法子。”
如今尝到了可卿的风情,若要从此禁绝,实在难于登天,何况还饶上个丰满熟美的尤氏。
王熙凤白了他一眼,道:“此事容后再说,先就这样罢,这些日子你给我规矩些儿,莫让人看出什么。”
“是是,小弟向来规规矩矩,不敢越雷池一步。”
“呸,池子都被你掀翻了两座,还在装样儿。”
凤姐儿气不打一处来,虽说是她亲手安排,可想到贾琮在自己榻上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心里依旧不舒服。
贾琮陪笑道:“过奖过奖。有凤姐姐在,掀翻十座池子,我也不慌。”
凤姐儿闻言忍不住也笑了,啐道:“我先把降服夏金桂的法子告诉你,让你回去交差,不然她们问起来,看你如何回答。”
“好姐姐不愧为女中豪杰,脂粉丈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两府之内。”贾琮笑着过去搂着她坐下。
“要你拍马屁。听着,你只要如此如此……她自然服服帖帖。”凤姐儿在他耳边低声道。
“嗯,嗯,有理有理,此计大妙。”贾琮连连点头。
“有理个屁,把你的爪子拿开。”凤姐儿啐道。
贾琮低声道:“好姐姐,今儿效孔融让梨之举,让人敬佩,难道你就不想我么?”
凤姐儿被他揉捏得身子发软,微微娇喘道:“混账东西,想有什么用,你还行么?”
贾琮“不堪受辱”,愤然道:“姐姐如何小瞧于我,走,定让你俯首称臣。”说完抱着她就要往回走。
凤姐儿脸色一红,忙按着他胸口,低声道:“屋里还有两个人呢,羞也羞死了,改日再说罢。”
“好罢,下次我要玩新花样,姐姐不许推辞。”贾琮把她放下,道。
“下流种子,哪次没依着你。”凤姐儿嗔怪地打了他一下。
被她勾魂似的眼睛一扫,贾琮只觉身子一酥,软麻了半边,笑道:“神仙妃子,名不虚传。”
“呸,还不快回去,嚼什么舌根。”凤姐儿得他一赞,心如蜜甜,口中却催道。
贾琮凑过去在她唇上一吻,洒然去了。
——
这两日,缇骑四处出击抄家拿人,忙的不亦乐乎,整得神京官场人心惶惶,忐忑不安,直闹了两三天才清净下来。
平民百姓倒不害怕,见到昔日锦衣玉食、鲜衣怒马、仆从如云的豪门官宦家破人亡,深宅大院的太太、姑娘被一条麻绳穿着拉扯出来,或绝望木然,或悲痛欲绝,反而十分兴奋,茶余饭后又多了许多谈资。
“禀公爷,林大人求见。”贾琮正在家里和庞超谈事儿,忽听亲兵来报。
“哪个林大人?”
“礼部尚书,林如海大人。”
“嗯?岳父来了。快请正堂奉茶!”贾琮忙道,旋即看向庞超道:“先生可能猜到家岳来意?”
庞超轻摇羽扇,笑道:“有何难猜?定是为此次谋逆案而来,无非是替新党讲情捞人罢了。”
贾琮笑道:“难道就不能是看望我这个乘龙快婿?”
庞超道:“如海公为人严谨审慎,因你锦衣提督的身份,向来十分避嫌。
即便来了,也只是去西府看望看望老太太,为的就是怕人说新党和锦衣卫勾结,对彼此不利,这当口忽然上门,定是代新党做说客了。”
贾琮道:“先生所言极是,琮应如何应对?”
庞超道:“如今新党势大,还须虚与委蛇,不可骤然得罪,不论他胃口多大,只放三人可矣。”说着伸出三根手指。
贾琮缓缓点头,叹道:“不承望有一天我和岳父见面也要预作安排。”
庞超道:“人在朝堂,身不由己。”
“先生说的是。”
贾琮进去换了见客的衣服,回到慎始堂,见黛玉已在接待,忙拱手道:“岳父大人降临,琮未及远迎,失礼之处,还望泰山大人原谅。”
林如海指着他笑道:“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繁文缛节了,当年那个横刀杀贼的琮哥儿哪里去了?”
黛玉也白了他一眼,笑道:“他方才换衣服去了,倒不是故意让爹爹久等。”
“诶,一家人讲究这些虚礼作甚,”林如海把手一摆,笑道:“还未贺琮哥儿定乱平叛,临危救驾,年纪轻轻便晋了国公,当可青史留名矣。”
“岳父谬赞了,因缘际会,侥幸而已,全赖圣上天威,算不得什么。”贾琮笑道。
黛玉古灵精怪一笑,道:“那爹爹可拿了贺礼来?”
林如海捻须大笑,道:“果然女生向外,竟帮着夫婿打起了爹爹的秋风。贺礼自然是有的,改日琮哥儿摆酒庆贺之时,自然送上。
今日却是另有要事,还须琮哥儿你高抬贵手。”
贾琮暗道庞超神机妙算,忙道:“岳父大人何出此言,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黛玉兰质蕙心,见两人要说正事,起身道:“我去安排午饭,待会爹爹用了饭再去。”
“也好,待会顺便去看看老太太。”林如海微笑点头,又看向贾琮,略微斟酌了措辞。
“你送到部里的帖子我看了,本次涉谋逆案官员甚众,许多品级虽不高,却身居要职,一旦全部去职,只恐妨碍朝政。
几位相爷的意思是能否再细查一番,把不太相干的人员暂且放了,略施薄惩,以儆效尤。”
如今贾琮身份贵重,权势滔天,却不会轻易答应什么事,即便对方是林如海。
这也是庞超的指点,决不能向外界释放定国公的人情很廉价的信号。
因眉头微皱,道:“岳父,此案事涉皇权,天子震怒,锦衣卫岂敢轻纵?
盯着本案的可不止我一家,还有东厂,那些番子急欲立功,洗刷污名,即便我点了头,他们又怎会松口?只怕连我在御前也要吃挂落。”
林如海显然早有准备,笑道:“这却不妨,你和戴内相相交莫逆,若递一句话,办些顺水推舟的小事,内相应不会拒绝。”
贾琮笑道:“岳父深谙为人处世之道,琮佩服。也罢,想来也是诸位相爷料定琮抹不开面子,故请岳父出马,若是旁人,琮定不理会。
岳父大人是知道的,以往戴内相那里只有银子能说话,这回惊天大案,内相都险些儿没命,岂有轻轻放过的道理,也就琮仗着以往的交情,能说几句。”
林如海笑道:“正因为此,诸位相爷才要拜你这尊真佛,满朝上下也就你能在戴内相处有些体面。”
“不敢不敢,要说诸位相爷于琮也有提携之恩,既有吩咐,琮自当尽力而为。”
“嗯,琮哥儿你重情重义的名声,谁人不知?且看看这个单子上的人,能否转圜一二。”林如海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条,递给贾琮。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