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就觉得那小娘子过于心狠了些,哪个人家的好姑娘,遇见这样的事情,不是去找长辈主持公道,反而一声不吭的就来告官了?这分明是想要置人于死地,就算亲事作罢,也大不可不必如此撕破脸面,将人赶尽杀绝,否则往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在一个村子里,岂不尴尬?”
姜安宁这个当事人没有出声,一时间无人驳斥张氏的言论。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信了张氏,一边倒的抨击起姜安宁来。
“我看,这赵家恐怕也没有传言说的那般无德、恶毒,指不定赵家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平白挨了冤枉。”
“此女品行怎如此卑劣,当面时什么都不说,转脸就将未婚夫告到衙门挨了板子,退还聘礼的事儿,却只字不提,亏我还同情过她呢,真是太下作了!”
随着无人反驳张氏的言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分析起姜安宁报官的不合理,指责她心如蛇蝎、诡计多端……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姜安宁身处其中,就算不想听清都不行。
“县令大人可以作证,在我与赵海退亲当天,那二十两聘银,我就已经在县令大人与诸位差大哥的共同见证下,当面归还给赵海了。”
姜安宁突然出声,惊的人群中忽地一静,纷纷转过目光来看着她。
“安宁?”
宋尧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那妇人口中说的人,居然真是她认识的姜安宁。
张氏瞬间白了脸。
她惊慌扒拉开额前凌乱的头发,嘴皮哆嗦了几下,像是瞧见怪物一样,满眼恐惧的瞪着姜安宁:“你……”怎么在这儿!!
张氏强压着慌乱,指着姜安宁怒斥:“你放屁!你什么时候退还聘礼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似乎是仗着此时人多,且刚刚那么多人,都站在她这一边,指责姜安宁的不是,张氏自觉底气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