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堂求见时,当时主政的前任县令,一看他那邋里邋遢的打扮,就想派左右将他轰出去。
钱大谦却慵懒地掏出一封信,放在案上,让县令看完再送客不迟。
看着一角还沾着面汤水渍的信,前任县令极不耐烦地拿起来。
但打开信封看到第一句话的那一刻,屁股便坐不住太师椅了,仿佛上面有刀子般,猛地站起身。
战战兢兢读完信后,前任县令的态度,与先前迥然不同。
急忙吩咐手下师爷,打发了原本干得好好的仵作,并给钱大谦在县衙附近,选了一处干净敞亮的房子,自掏腰包帮他买了下来。
其他的公差不明缘由,纷纷绕着弯,向前任县令打听此人来历。
尤其是县丞,最是上心。
因为他正是被开掉的仵作的表妹夫。
某天他借着公务,从旁打听钱大谦的事,前任县令只冷冷地丢下一句话。
“你要是嫌命长,自己去吏部问吧。”
县丞碰了一鼻子灰,只得灰溜溜的离开,自此无人再敢多问。
众人对钱大谦的态度,也比对先前那名仵作,和善了很多。
只不过若干年过去,并没有看到有什么大人物来看过钱大谦。
前任县令离任后,大家的态度又趋于平常。
甚至出现突发案情时,对钱大谦呼来喝去。
不过钱大谦倒也显得并不在意。
此刻看到堂内几位均凝神屏气注视着自己,他干咳了两声。
“三人死因应当一致,表面除了喉骨都是被人用指力捏碎,其他外伤都没有。不过他们的五脏六腑均遭到严重破坏,不像是外力所致。”
“还有其他原因?”
许呈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突然想起昨晚衡门之人就出现在朔风城,难道是他们下的手?
意识到自己恐怖的想法,许呈赶紧断了念头。
只见钱大谦摇了摇头。
“我也见过不少武者搏杀致死,不管死因是外伤内伤,往往都有同一个特点,身上必然有反抗的痕迹。”
许呈跟钱大谦也算相识多年,知道这家伙判断从没出过错。
但就是有个坏毛病,每次碰到疑案悬案时,都要侃侃而谈,吊足大家胃口,绕一大圈才说重点,以尽显其能。
毕竟,在这个一年都没几个案子的小城,对于钱大谦来说,实在太无聊了。
以往自己都是耐着性子听完,毕竟破案离不开钱大谦,而且也能开不少眼界。
但这次死的不是别人,是本州的父母官。
如果是普通官员也就罢了,实在找不到杀人凶手,大家凑点钱从死囚里找个替罪羊,还是勉强可以跟上面交代的。
偏偏躺在地上的这位,是周国望族张家的嫡系,娶的也是许家本家的嫡女,深得张家那位老太爷的喜爱。
可几天前还生龙活虎,押运粮草路过朔风城的张大人,现在却已经成了一具不能说话的尸体,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关键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这可苦了本城一众官员,弄个替死鬼的话,肯定糊弄不了精明的张家。
别说是张家,上面的州府一关都过不去,张家那遍布周国上上下下的门人,一定会趁此机会大做文章表忠心,这次少不了要被牵连。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