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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摊牌了这位就是太上皇(1 / 2)

老婆子伸手。

想要去触碰那儿时慈祥的老爹,可那手触碰后,就像水落入湖面,荡起阵阵涟漪。

最后,整个画面都消散不见。

老婆子对此没有意外。

这种情况,她在近段时间一直经历。

那记忆里慈祥的老爹,始终活在她的记忆里,只是以往随着时光流逝被尘封到最深处,但最近因为娘亲的托梦。

那记忆,就如同尘封的盒子被打开,再次充斥整个记忆之中。

说着,便坐下开始吃起馄饨。

解缙离开皇宫,心绪依旧不宁,连带着身子还在颤抖。

朱元璋目光有些深邃。

......

下午的时候,又下了一场不大的雪。

良久之后,他才颤抖的道:“陛.陛下,朱道长.啊不,他是太上皇啊?”

修炼至一半,朱允熥和朱柏也是过来,二人则都被朱长夜抓来,和朱雄英一起修炼去了。

.

.....

下午。

解缙听的一头雾水,陛下这好像在和自己拉家常,问题是自己在陛下眼中,有这么重要吗?

大明缺粮,虽然湖广粮食丰厚,但北方大片疆土,依旧许多人挨冻受饿。

朱元璋意味深长的道:“解大绅,你是聪明人,聪明人就该知道有些事该问,有些事不该问?”

朱雄英听着朱元璋的话,点点头道:“好。”

今日老爹替他驯服了这个桀骜不驯的才子,他高兴。

解缙苦笑:“和老道长比,在下,差远了,在下知道和老道长您的差距,今日多谢您的提点,在下先行告辞。”

她始终记得这时代的规则,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自己已经不是老朱家了,不该乘老朱家的恩惠。

随后便招呼朱雄英,开始今日的修炼。

等朱长夜来后,摊贩又上了一碗冒着白气的馄饨。

最让他瞪大眼睛的是,瓜苗居然也开始破土生长,而且苗子越来越大。

朱佛女目光灼灼。

他随着太监,一步步绕过皇城,进入皇宫大内。

“噢.”朱红颜落寞低头,轻轻的踢着脚。

他有些后怕,又有些颤抖和庆幸!

“咱怎么说,以前也是一家人,你现如今都分那么开?”

朱元璋认为自己错的很离谱。

朱佛女一阵唉声叹气,渐行渐远。

宫城内威严庄重,阴冷的夜晚,凭添几分肃穆。

朱元璋闻言,若有所思摸着胡子深思。

这.

哎,自己没做人事。

“师尊,您这也太厉害了,能把解才子那刺头都给制服气。”

解缙一直在翰林院等着,天气越来越晚,旁边无烟煤火炉烧的很旺,翰林院此时已经空无一人。

朱元璋眨眨眼:“大明太上皇朱世珍,童叟无欺。”

这让解缙更对朱长夜,来了几分兴趣。

有这个分量吗?!

“说实在的,咱本来想着给你贬去江西道,让你自生自灭算了,你这样的人才,咱国朝很多,不过咱爹看中了你,那咱还是要交待你几句,不要因此失去斗志,好好表现,谁的人生没有点起伏?”

而且,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凉。

他屏气凝神的看着朱元璋,竟是有些失态了。

有敬畏,有迷茫,有崇拜,有嗤之以鼻.反正目光很复杂。

虽然朱元璋不认同削藩之策,但这并不能掩盖解缙的能力。

“臣,没有什么想说的。”

也正因此,

解缙突然有些暗喜。

让他知道咱爹还活着,而且活的好好的,百岁不死。

所以他笑着回应:“好,放心。”

“臣,请陛下保重龙体,莫要操劳过度。”

院子里空无一人,下午的时候锦衣卫告诉他,晚点陛下会召见自己。

“无论如何,既然你师尊也觉得解缙这人不错,咱就磨磨他,未来给你充当班子使用,给你磨好了,再让你用现成的!”

朱红颜小眼眸浑溜溜动着,很快举手道:“四爷爷,我想吃糖!”

虽然许多都是只言片语,但当解缙结合朱长夜的话去印证,很多证据链竟诡异的十分吻合起来!

他长长舒口气,靠在太师椅上,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

解缙早就准备好了,闻言忙道:“遵旨!”

朱佛女和朱元璋关系很好。

朱元璋挥手,直接打断:“没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一码事!”

“以后要是在遇到钻牛角尖的事,总不能事事都指望你师尊,来骂他吧?”

朱长夜闻言,微微错愕,而后笑道:“可以。”

朱元璋笑道:“为何惊讶?难不成你在哪里见过咱?”

“耶!”朱红颜瞬间满血复活:“好耶,嘻嘻,谢谢奶奶!”

于是乎解缙又去找了傅友文,傅友文再一次没说原因,只是支支吾吾的说,可能因为民间传朱长夜是仙人。

解缙有些愣神,然后忙道:“不敢不敢。”

朱元璋种了一辈子庄稼,也没见过这么奇特的景象。

奉天殿。

朱长夜边吃边说。

“这孩子。”朱佛女白了一眼:“别给你四爷爷添麻烦。”

朱雄英迷糊点头。

这事,副锦衣卫使蒋瓛开口。

儿子长大后,朱佛女都不会管太多。

直到今天,朱长夜朱道长给他狠狠上了一课!

叹口气,解缙又开始抬眸看着外面的雪花。

朱红颜小眸子又明亮起来:“四爷爷,真的吗?”

“嗯,走了。”

解缙不知道陛下召见自己的目的何在,既然陛下已经决定,将自己左迁至江西,又何须还要特意召见自己呢?

莫不是,又不贬官了?

是朱道长的身份发力了?

但现在这个时间点,儿子朱元璋还在位,解缙就敢这么仗义直言,这说明解缙的目的更纯粹,目光更为深远。

“好。”

朱佛女白了一眼,没好气道:“丫头,就听你四爷爷的吧。”

朱佛女笑着看孙女离开,等孙女走远后,回头望向朱元璋,眸子又充满忧愁。

“好!”

但是心里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怎么感觉爷爷.是在通过贬低自己,去吹师尊?

“咳咳,爷爷,还有件事。”

解缙朝外望去,是一个太监带着两名小太监走来。

朱佛女语塞,想了想,没好气道:“老四,那不一样.”

朱元璋回到皇宫已经有些晚了,宫里都挂起了白灯笼。

和傅友文作别之后,便准备去翰林院。

“大孙,你,懂了吗?”

没多时,解缙便在太监的带领下,低头进入谨身殿。

“爹他老人家就在应天府,而且身体极为硬朗。”

刚才他在骂解缙,其实另一层意思也是救这才子。

傅友文告诉过自己,说朱长夜身份不简单,而当他去追问时,傅友文又支支吾吾不说到底是谁。

今天,他回来后特地问了一些翰林院的老学究们。

“二姐,没错,咱还能骗你不成?”

傅友文说过,朱道长有能力让皇帝覆水再收.嘶!

朱元璋看在眼里,继续道:“天下间哪有人是不经历风霜,就能成功的?那样的人,即便身居高位,也站不稳!”

朱雄英点头:“记住了记住了,都是宝贵的财富,是爷爷您老的心得,哪敢不记着。”

朱元璋哼道:“这还差不多。”

.

.....

解缙浑浑噩噩的回到皇城。

解缙的才华自不必说,眼光更是独特,不说别的,能在现在这个时间段,看出藩王之弊,这就注定了解缙的眼光和能力都很强。

可提到朱长夜的时候,解缙还是明显感觉出这些老学究眼中,带着一抹奇特的光芒。

不错,即便朱长夜也不是以真面目见解缙,他也要和解缙直说,那就是咱爹,是太上皇。

噗通一声,解缙跪倒在地。

很难如以前那般笑出了。

“臣,未体谅陛下苦心,臣辜负了圣恩,请皇上恕罪!”

经常回忆往事很是正常,以前也是经常梦到儿时的事情。

不过她的笑容有些勉强,不是她觉得和朱元璋身份差距太大,以前家里几个孩子,就属她对朱元璋最好。

当时老婆子朱佛女以为自己,是出现幻觉了。

解缙咽了咽口水,急忙将脑袋弯曲在大腿间,郑重行礼道:“臣,臣明白!”

解缙忙道:“臣不敢辱没天颜。”

“爹啊,您老.真和娘说的一样,还活着吗?”

看得出来。

说完,他转头便走。

看来咱爹见解缙,是以自己真的面容见的,那就省了他和解缙解释,咱爹这二字,是从何而来。

这把解缙弄得心里痒痒的。

朱佛女道:“好,老二他.哎,犟种,当着爹的面自杀,他.哎,不提也罢。”

然而,

当陛下在重用自己的时候,自己又怎么报答的呢?

“爹呢?现在人在哪?我想见见。”

她毕竟老了,不中用了。

她直接抱住了朱佛女。

是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而且,

解缙在翰林院的资历还比较浅,又眼高于顶,看不起这些尸位素餐成天摸鱼混日子的老学究。

朱元璋敲了敲他脑袋:“好个屁!记住了没有?”

嘶!

解缙感觉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连呼吸都有些屏住了。

“嗯?二姐,你来了。”

这真是个稀罕事。

朱红颜很是高兴。

这一路马不停蹄赶来,路上还很颠簸,她真的是累了。

晚些的时间,朱元璋在东宫这与朱雄英朱允炆吃了饭,便满足的离去。

所以那些老学究,对自己并不待见。

朱元璋继续道:“后来咱提醒你不要再进言了,你不听,偏要触动咱逆鳞,那咱也不能容你。”

等他回到谨身殿,便对外面道:“去将解缙给叫来。”

这才过多久,陛下莫不是改主意了

这未免太邪乎了吧!

宫里,还有个刺头,需要朱元璋处理,所以他也没在东宫这待太久。

“解缙,咱罚你去江西道做监察御史,你有啥要说的吗?”

他想起前不久,傅友文对自己说的话。

“现在给解缙贬官,是为他好,等啥时候,他自己能有你师尊的那番醒悟,那他才是一个彻底可以用的剑!”

可惜,咱爹告诉过大孙,然后大孙告诉过咱,粮食在暖棚的存活率不高。

话音落下。

朱元璋想了想,回道:“头七吧,到时间咱派人去接你过来参加。”

朱元璋露出恍然大悟神色。

......

另一边。

她也只敢记忆里念着。

如果粮食也能在暖棚里面生长,该多好。

通淮门在应天南侧,是出应天城的城门之一。

朱佛女一个劲无语:“你这孩子.”

解缙不敢抬头正视皇帝,这是大不敬,作为翰林院庶吉士,解缙对这些基本礼仪十分看重。

“毕竟,你也不想全身疲惫的去见老爹吧?”

解缙突然愣住了。

朱红颜甜甜喊着。

她是她,儿子是儿子。

朱长夜笑着道:“贫道倒是没那么娇贵。”

一头雾水!

啥是咱爹看中了我?

“朱道长,在下来和您老道别的。”

不但傅友文对其推崇,就连翰林院的老学究都讳莫如深。

这让解缙,更加对朱长夜好奇起来。

那朱道长,似乎名望很大。

朱佛女再次点点头:“对了,老二葬礼啥时候?”

朱佛女目光灼灼,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朱元璋,有些用力。

“解大人,陛下召见。”

朱元璋由衷道。

被咱爹看中的人,果然不是一味的傻不拉几嘛,是可以塑型的。

她声音中,是那般惆怅。

她的内心,很不平静。

寻及此,朱长夜看着朱雄英道:“雄英,你能不能建议你爷爷,不要将解缙贬去江西。”

“四爷爷好!”

这事儿就只能是搁置了。

这不是阿谀奉承,他也不会阿谀奉承。

当小冰期席卷大明的时候,冬日的雪花,仿若成为国朝的主旋律。

儿子是孝顺她,可儿子身上肩负着整个家庭,家里妻儿老小包括她的吃喝费用,都需要儿子来挣钱。

不但能知道宫里这么多秘闻,还能将这么多人治的服服帖帖的,这样的手段,除了皇帝老爷子之外,居然还有人能做到

正在解缙胡思乱想之际。

也没有什么惊讶,他了解儿子,这也的确是儿子重八会做的事情。

解缙点头,支支吾吾道:“陛下,您和朱道长长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