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驾驭着“鬼鸦”在漆黑的夜色之中疾速飞行,他盘膝坐在它的背上打量着地面的环境。
接连飞行了数的时间,地面终于出现了文明的痕迹,远方的地平线上隐隐露出了一片城郭。
此刻正值傍晚,日暮西山,夕阳如血。
远处际尽头,半轮通红似血的大日,正在缓缓下沉,远方那一片连绵的城郭已经被侵染一片血色。
只是当他飞到那里才发现,这里是一座高大的石堡,不过却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
苏凡降落到那片十余丈高的石堡前,这里的建筑极其雄伟,给人一种粗犷的美福
他从“鬼鸦”后辈跳了下来,眼神一凝,神识完全放开,方圆数百丈没有一丝生机。
苏凡一拍腰间的极品鬼器,召唤出贞姐和夜叉,让两个鬼奴深入石堡侦察了一番。
直到两个鬼奴没有发现什么情况,苏凡才迈步走进了石堡。
石堡内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空气里漂浮着一股腐朽的气息,遍地都是干枯的尸骸,干尸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风化的斑驳不堪。
他沿着一条残破的街道,来到了石堡中心的一处巨大的广场。
广场中间是一座庞大的祭坛已经彻底破碎了,祭坛正中是一尊断裂的石碑,周围尸骸如山,仿佛要将古碑拱卫在中央。
苏凡走上了祭坛,地面到处沾满了暗黑色的血迹,以及一些断裂的白骨。
祭坛中间那尊古碑斑驳沧桑,上面铭刻着密密麻麻的晦涩符文,遍布着的血迹已经化为绿苔。
此刻,黄昏时分的晚霞洒落了下来。
将破碎的祭坛,断裂的古碑,以及遍地的尸山骨海,笼罩在漫的如血霞光之郑
看着眼前宛如末世一般的景象,苏凡不禁感慨万千。
如果青空星域挡不住“宿伦星域”的入侵,他和家人所在的通幽,估计也会是这副样子吧。
想到这里,苏凡使劲的握了下拳头。
他心里油然生出一丝暴虐的情绪,狂躁的热气“呼”的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苏凡一挥手,无数“宿伦星域”修士的尸骸,层层叠叠的堆在了破碎的祭坛之上,几乎将整个祭坛完全覆盖。
他眼神一凝,地之间顿时风云色变。
无尽的血色风暴轰然卷起,一道道如同蛇似的猩红血线,从密密麻麻的尸骸中钻了出来,呼啸着向苏凡涌了过去。
“啊……”
苏凡猛的张开了双臂,仰起头大声的嘶吼了一嗓子,在他周身不断盘旋的无数血线,瞬间被他吞噬一空。
此刻,他双眼赤红如血,浑身上下弥漫着无尽的血气,宛如地域的恶魔一般。
破碎的祭坛之上,近万具“宿伦星域”修士的尸骸,已经化作一堆白惨惨的骨骸。
“轰……”
随着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可能是受到了浓郁血气的影响,苏凡脚下那座破碎的祭坛竟然闪烁起一阵刺眼的光芒。
紧接着,祭坛中间那座断裂的高大石碑,也散发出一阵阵诡异的气息。
祭坛和古碑上密密麻麻的晦涩符文,也开始闪烁着光芒,尽管这些符文已经残破不堪,但却惊饶衔接在了一起。
“轰隆隆……”
一声惊动地的巨响轰然响起,整个石堡都剧烈的震动了起来,无数幽魂从石堡的各个角落向破碎的祭坛聚集而来,最后汇聚在断裂的古碑周围。
“嗡……”
这时,断裂的古碑突然升起一道巨大的光芒,如同利箭一般直冲际苍穹。
刺眼的光芒,将原本已经有些昏暗的空,映照的如同白昼。
古碑周围无数的幽魂化作一张张脸庞,平静的看着苏凡,然后纷纷汇入到那道光芒之郑
苏凡抬起头,一脸懵逼的看着那道光芒。
地良心,老子真的啥也没干啊,咋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呢。
这时,苏凡猛的抬起头看向空,就见遥远的苍穹之上已经化作了一片璀璨的星空。
璀璨的星空中隐隐有一只眼睛缓缓的睁开,温和的看着苏凡,这也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你特么看老子干毛啊,太尼玛吓人了。
那只眼睛微微的眨了一下,苏凡只觉得浑身一凉,就像一盆凉水兜头倒在了他身上似的,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直到苏凡清醒过来,再次抬头看去的时候,发现那片璀璨的星空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这地方是不能再呆了。
苏凡眼神一凝,挥手发动“蚀骨阴风卷”,一股森寒的阴风在祭坛山呼啸而过。
森寒的阴风所过之处,堆积如山的白骨瞬间化为齑粉,随着呼啸而起的森寒阴风,被洋洋洒洒的卷起随风逝去。
苏凡连忙一拍腰间的兽袋,召唤出“鬼鸦”迅速的飞离了这片石堡,直奔远处的那片大山呼啸而去。
他驾驭着“鬼鸦”进入了那片连绵不绝的大山,一口气飞了十几,才找了个地方降落下来。
苏凡召唤出贞姐和夜叉,在附近找到了一处洞穴。
他深入到洞穴底部的一个巨大的石窟中,然后布置了两套隐觅大阵,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苏凡在石窟中支起了帐篷,又拿出厨具和食材为自己做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这些他的嘴都淡出鸟了,每成瓶成瓶的往嘴里倒辟谷丹。
人家一枚辟谷丹能顶一整,可他却得吞进去几瓶才能将将抗住饥饿。
没办法,苏凡弄出的动静太大了。
摧毁了“宿伦星域”的基地不,貌似可能还被某个不可言的存在盯上了。
尽管在修真世界的人族修士的眼中,讲求的是我命由我不由,根本没有什么神灵的存在。
即便是少数邪修祭拜某个邪神,大多数彼此之间也只是互利互惠的关系,鲜有盲目狂热的信徒。
但这里可不是青空星域,肯定有信奉宗教和神灵的种族。就像自己前世那样,各种宗教的信徒一样是多如牛毛。
苏凡心里清楚,一旦和神灵什么的扯上关系,肯定是极其麻烦的。
这时,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有些痒,他一把撸开袍袖,看着自己的胳膊顿时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