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九儿回到凉州府,还没来得及去找中海国人,士兵就来报:“启禀皇后,中海国人用海浪将我们的渔船驱赶到岸边,发出警告,不许我们再捕鱼!”
“什么?这么快吗?还真是一点都不讲情面啊!”
玉九儿脑仁开始有些疼起来。
君墨留在明州府准备作战,此前他为军队准备的粮食最多只够士兵吃十日,不可能再叫他匀出来给百姓。
军队就算攻下别的州府,缴获粮食,估计也仅够军需,根本顾不上那么多百姓。
这些糟了!
荣军师一听也是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跟中海国化干戈为玉帛,难道又要起冲突?”
老皇帝眉头紧皱:“可我们要是不厚着脸皮继续打鱼,百姓何以为生?”
柳清韵摇头道:“不对!中海皇帝不是将这片海域送给向月和向风了吗?
难道海寻又从向月姐弟手中抢回海域?”
“有可能!若是这样,向月和向风姐弟俩在中海国的处境估计很艰难!”玉九儿面色凝重。
君墨带大部分文武百官在明州府准备打仗事宜,他们几人在凉州府一时也没了主意。
所有人的眸光一致看向玉九儿。
玉九儿寻思片刻,忽而往桌上拍去一掌,脸都不要了:“一不做二不休,走,去码头找海寻算账!
搞了我们这么多条人命,才捕了不到一个月的鱼儿,亏大了!
我记得当初中海皇帝口头承诺,可以捕到旱情结束。
怎样才算旱情结束?当然是等百姓的粮食种出来,才算是旱情结束啊!”
老皇帝表情微僵,面露赧然:“还可以这样算吗?”
柳清韵神情微滞,直言道:“那岂不是要捕到秋收?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你可真会玩文字游戏,就是不知道人家中海国听不听你狡辩?”
“这样也未尝不可!勉强还是说得通的。”为了百姓不饿肚子,荣军师也豁出去了,赞同玉九儿的说法。
“顾得上脸面,顾不上肚子!脸面哪有性命重要?”玉九儿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百姓好不容易等来老天降雨,眼看庄稼即将种下,此时还饿死,那岂不冤得慌?”
来到码头,玉九儿命暗影用内力朝大海嘶吼:“海寻二殿下,这块海域好像不属于你了吧?灾情未过你就如此咄咄逼人,是何居心?我们要见向月和向风!”
很快,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传来:“这辈子你们都休想再见到他们两个!
你们挟恩图报,利用两个小孩哄我父皇夺本殿下的海域,恬不知耻!
昨夜天降甘霖,灾情已过,你们还想舔着脸继续占有海域?做梦?
如今物归原主,谁再敢下海捕鱼,杀无赦!”
玉九儿冷笑道:“谁说灾情已过?百姓如今依旧没有粮食果腹,灾情仍在!
你如此急迫抢回海域,莫不是瞒着中海皇上偷偷过来使坏的?
你就不怕惹恼你父皇,让他一气之下将这整片海域都赐给向月姐弟吗?
以向月姐弟和我们的交情,倘若这一整片海域都落到他们手上,那不是便宜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