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不是有所误会,我并不认识足下。”
云定兴口中鲜血不停溢出,但还是极力挣扎着开口,试图辩解以求得一线生机。
宋行走到云定兴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下,口里说道:“没有误会,你难道不是阴葵派长老?”
见自己身份已经暴露,云定兴思索片刻,也不再否认,点头道:“不错,敢问足下身份,与我阴葵派什么关系?”
见宋行没有第一时间杀他,云定兴心中升起一线希望。
宋行低头看着委顿在地的云定兴,问道:“差不多半个月前,老君观宋文韶来到巴陵,所为何事?”
听到宋文韶的名字,云定兴面色一变,脱口道:“你是老君观的人?”
宋行眉头一皱,左手弹出一道劲气,直接击碎了云定兴左腿腿骨,在他的嘶声惨叫声中澹澹说道:“搞清楚现在的情况,是我在问你话。”
云定兴长抽了一口冷气,喘息了几口,死死盯住宋行年轻的脸庞,心中揣测此人和老君观的关系,口中斟酌回道:
“半个月前,宋文韶确实来过巴陵,不过因为我是潜伏的身份,所以并未与其照面,也不知他为何来到巴陵。”
见宋行脸上露出不满意的神情,云定兴连忙说道:“是真的,我与宋文韶多年前见过面,怕被他认出身份,所以我虽听闻宋文韶出现在巴陵,但并未前去相见。”
宋行皱眉道:“既然未见,你如何知道他来过巴陵?”
云定兴犹豫了下,才开口说道:“我是从巴陵香家之主香贵口中得知消息的。”
听到香家之名,宋行眼中倒未露出诧异之色,因为在他的记忆中,香家确实与阴葵派某位长老素有交情,看来这位长老多半就是云定兴了。
不过云定兴与香家也是各怀鬼胎,多年前云定兴做客香家无意透露阴葵派秘密,为杀人灭口,传授武功给香贵,其实这是们邪功,会致人走火入魔。
香贵自问不是练上乘武学的料,于是便将此法门传给了儿子香玉山,着他练习。最后导致香玉山走火入魔,落下内伤,不能练就上乘武功。
宋行面上不动神色,手指慢慢敲击在身前桌面上,再次问道:“香贵欲挑拨你和巴陵帮的关系?”
香家交好阴葵派,而巴陵帮暗中也与阴葵派有秘密往来,陆抗手却暗中私会魔门老君观观主,香家知晓这个消息,直接将消息告诉了潜伏在巴陵的云定兴。
云定兴说道:“并无证据表面陆抗手背叛我阴葵派,所以我没有打草惊蛇,打算在暗中调查清楚这背后的真相。”
宋行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陆抗手是你杀的?”
云定兴一愣,随后脸上露出有些吃惊的表情:“陆抗手死了?”
宋行有些玩味的盯着他,“一个时辰前刚刚死在巴陵帮总部,一剑穿心,你不知道?”
云定兴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自言自语道:“陆抗手武功不弱,生性又谨慎,身边常年有护卫,谁能如此轻易杀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