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
一道柔和的光辉忽地穿透雨幕,在队伍前面亮起,照的空中条条雨痕似断了弦的珠子,也照见了脚下那积满泥水的山路。
陈都尉一怔,忙转头瞧去,只见那老术士玉衡子手上托着块巴掌大的萤石,流光正是从那萤石上散发出来的。
他眸光中带着惊奇,胡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不解道:“老先生手上的是什么宝物?!”
那玉衡子虽被雨水打湿了发髻与外衣,却依旧摆出个老神在在的模样儿,微微笑着道:“此不过老夫的些许戏法罢了,虽无多大用处,可眼下也能当的一时之用!”
陈都尉心头大喜,试探着说道:
“既如此,老先生何不多多施展此术…!”
话未说完,那玉衡子老脸不由一红,云淡风轻地道:“这法子…若是离开了老夫周身丈余,也就不灵了!”
陈都尉顿时呆住,这老术士当真是说到做到,说好的只是戏法,那是一点也不带诓人咧!
虽然心中失望,可有了这块萤石,终归也算照亮了眼前的路径!当即便请老术士当前领路,淌着泥水又行了一段山路,那燕岭镇总算是到了。
残破的镇子塌伏在雨幕里,似是染了重病的老人一般,显得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镇子外被简易的木制拒马围了个严实,拒马上密密麻麻缠满了带刺的藤条。这显然成了一副小型军寨的模样了。
陈都尉皱眉瞧了几眼,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对劲,他上次离开时可没这些东西,瞧来这镇子里的情况十分不乐观了。
不过,如今也不是思索这些的时候,还是先进了镇子再说吧,他摆了下手,正当准备让人喊话时。
冷不丁的,几道箭簇穿透重重雨幕朝着队伍飞来。
等陈都尉反应过来,那箭簇已然到了跟前。
特娘的!
陈都尉气的火冒三丈,这帮瘪犊子发了什么颠?竟敢对自家兄弟放冷箭。
衙役们愣愣聚在一起,还不知什么情况,而眼瞅着便要有人伤亡,一直站在身侧的老术士陡然袖袍扬起,几只纸鹤洋洋洒洒飞向空中,赤羽煽动间,似锋利的刃口般,利索的将箭簇切作几断。
纸鹤仍在雨幕里盘旋不止,老术士脸色不变,陈都尉却是一脸愕然,就在这时,镇子里忽地有人声喊道:
“敌袭!快,接着放箭!”
“喊人、速去喊其他兄弟过来!”
一阵骚动当中,又有几道箭簇飞来,具都被那盘旋的纸鹤挡住。
陈都尉面皮一黑、怒冲冲朝着里面的人喊道:
“你们特么的都瞎了狗眼咧,胆敢袭击本都尉……!”
这一声怒喝传出极远,镇子里顿时一片慌乱,接着就听到拒马后面有人问道:“来者何人?”
陈都尉气血上涌,手按着刀柄,破口大骂道:“老子是你祖宗,你们这帮瘪犊子还不他妈的快点开门!”
这时,里面又传出几道人声。
“好像是都尉大人的声音呐!”
“屁、都尉大人怎会此刻前来这等鬼地方?”
“也对、难道是马匪来了!”
“你是不是傻?哪儿的马匪缺心眼的,会来这闹了瘟疫的镇子搂草!”
“那倒也是!”
这几人的对话、陈都尉却是听得真切,这他妈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谁派的这几个缺心眼守夜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