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欢目光平静的看着她,等她说完这些,对上她哀求的目光,褚欢并没有动容半分。
她语调平叙:“你没有对不起我,我是否理解不重要,我的原谅也不重要,我母亲是我母亲,我代表不了她,也没法替她说什么原谅的话,所以,你不该来跟我认错,”
她想了想,提议道:“你若是觉得有错,等去祭拜她的时候,你再跟她请罪吧,你的负罪感,不该对我,毕竟你没有对不住我什么。”
见她这样说,霓裳夫人面色并没有好转,反而愈发自愧难当。
褚欢道:“我说这些话,也不是在挖苦讽刺你,我是真的觉得,有些话有些事,只有当事人可以评断,旁人,不论是伴侣还是血亲,都是不能代为评断的。”
她略作苦笑道:“所以其实,或许我的话有失偏颇了,我不是我母亲,你终归也不是她,她的立场和态度,我无法全权代为置喙,你也不需要全权遵循,”
“说起来,我是个偏激固执的人,有些事情我太过在意非黑即白,原也是不该评断太多的,你不必对我那日的话太耿耿于怀。”
说完,她不再理会霓裳夫人,转身去继续忙了。
霓裳夫人又在原地沉思了许久,才无声而去。
穆神医从一边隐蔽处走出来,看着霓裳夫人离开,喟叹着摇了摇头,没跟上去,反而走进里面去。
褚欢刚坐下继续拣药,穆神医便随着进来,坐在了她旁边。
坐下后,穆神医道:“多谢王妃了。”
褚欢一边不受影响的忙碌着,一边不在意的道:“我的那些话,不一定能宽她的心,反而可能会让她更加执着,穆先生应该知道,我不是那么良善的人,不会真的去宽慰她,既也听到了我的话,何必言谢?”
穆神医道:“王妃是个面冷心热的,虽然性子别扭了些,可到底不是个坏心的人,你的好意,老夫是明白的。”
褚欢不置可否。
她其实是不想管霓裳夫人的,最好互不相干,等给她母亲报了仇,她就要想办法脱身跟燕无筹回羌国,合着留以及上庸城的一切都不会再有关系了。
可是听穆神医说过几次,那日见了她后,你粗法人便变了个人似的,似乎钻在什么牛角尖里出不来了,一直在问他,他是不是错了,是不是变了……
说自己对不起裴倾城。
褚欢原本也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