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冷峻得渗人的男子,一身黑衣衬得他犹如鬼魅,那一双阴冷无波的眸子正在盯着褚欢所在的马车,像是猎人在盯着猎物。
黑衣人的腰间,挂着一把弯刀。
黑衣男子目送着那一行人远去,又看着辍在队伍百米之外的那辆马车,若有所思着。
很快,那辆马车也消失在了视线中。
男子这才转身走到屏风下的位置上,自顾的煮茶。
过了会儿,就在他刚抿了半杯茶时,一个手下推门进来,对他拱手禀报:
“门主,这明王妃明面上虽然只带了那三十个侍卫,暗中却跟了不下两百的暗卫,明里暗里的都是高手,且后面那辆马车,似乎就是明王,如此严密的防卫,想杀她只怕很难。”
这便是天仇门的门主,独孤无筹。
江湖上有名的杀手,从无败绩,也难逢对手。
听了手下的禀报,独孤无筹饮茶的动作顿了顿,声音冰冷:“再难都得动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天经地义。”
手下很是顾虑:“可,只怕伤亡惨重都不一定能成事?这明王手下的高手尽是难缠的主儿,这么多人,便是门主您,都不一定全身而退。”
独孤无筹抬眸,冷冰冰的看着手下。
手下心头一颤,吓得跪了下去,惶恐道:“属下失言,门主恕罪。”
独孤无筹只冷眸看了手下片刻,便收回目光,冷冷道:“按照本座的部署,安排门中的人去做好准备。”
说完,他便将杯中剩下的半杯茶一饮而尽,重重搁下茶杯,起身,大步走出了雅间。
手下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忙起身跟在后面应声。
。
奉国寺在京城北面,城郊二十里之外的九亭山。
原本寺随山名,叫九亭寺,后来皇室一位皇子遁入了空门,在九亭寺剃度出家,当朝皇帝阻止不了爱子的选择,只得将寺名更改为奉国寺,奉国寺便也成了大周国寺。
这便也是景烜当年拜师学医的地方。
只不过,景烜和灵云大师当年并不住在寺内,而是在奉国寺后面的一个山头上避世,如今那个地方,已经成了奉国寺的禁地。
奉国寺的香火鼎盛,在来的途中就可见一斑,因为一路上,遇到了好些正赶往奉国寺上香的人,多是步行的寻常百姓,也有不少坐着牛车马车的人家。
褚欢一行,是最夸张显眼的。
到了山脚,也更是惹来周围许多人的注目。
褚欢已经木了。
她其实不想弄这么大的阵仗的,但是拒绝不了,也懒得跟景烜犟。
这些人就没有一个是褚家的,都是王府的人。
下了马车,她看向来时的方向,一直跟在后面的那辆马车,也停在了百米之外,混在路边停着的其他马车之间。
她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和冼氏以及常安公主一起,上了寺庙之前的石阶。
她被王舒搀着,拂兮和溪泠一人端着装了牌位的盒子,一人捧着还在燃的长明灯。
冼氏见着了,也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
常安公主却很奇怪:“嫂嫂,这牌位和长明灯,到底供的是谁啊?你之前要杀柳姑姑,也是在这个牌位之前动的手,我一直想不通,这到底是谁啊?这个人的死,和柳姑姑有关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