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烜刚摘
“什么兴师问罪?你有何罪?”
褚欢轻笑:“没罪么?我还以为殿下会怪我给你惹麻烦了呢?”
景烜坐在凉榻另一边,道:“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本就已经拟好了因果,这算什么麻烦?只怕在父皇那里,你还有功了。”
褚欢挑眉,笑而不语。
她自然是有功的。
邓家是世族,虽是臣子却和皇帝不是一路的,反而和其他世族一起跟皇帝唱反调,邓家也一直小心,面上抓不住什么把柄。
邓豫西好色,糟蹋了不少女子,却从不明着犯错。
就像今日,他明摆着想要当众污了褚欢的女子闺誉,让她只能委身。
可这种事情,他也没有强行逼迫,都是毁掉女子闺誉,让女子无路可走只能委身给他,是缺德了,但是不算有罪。
而他一旦腻了,也都是始乱终弃,也没要人性命,也是道德沦丧,不能论罪。
可这样的人,是罪该万死的。
今日邓豫西当众调戏她,死有余辜,邓豫东当众挑衅辱骂她,也罪有应得。
邓家若不闹,是脸面尽失,算一大重创,邓家若闹,便是给了皇帝发作的借口。
而她,好无过错。
景烜提醒她:“你就不怕,你这样做你娘和弟弟不好过?他们无法对你如何,却不会善罢甘休,只会报复在你娘身上。”
褚欢意料之中:“我知道啊,所以我正要请殿下帮个忙,派人去我娘和弟弟身边,无论是明着暗着,保护好他们。”
“只是保护?”
“不是,邓氏本就对我厌憎,恨不得除之后快,这次邓家在我手上折了两个儿子,邓氏必定更加恨之入骨,一定会对我娘他们出手,我希望这一次,我能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