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玉执疼得脸都白了,死咬着下唇,咬出血印子都不肯在裴吉文森特面前惨叫一声。
“窝囊如你,没想到还挺有骨气。”
裴吉文森特不屑轻哼,甩开他的手,放过了继续凌虐他的伤口。
“以你目前的身体,虚弱得连自杀有点费劲,更别想伤害阿蜜。”
裴吉文森特取来纸巾,擦拭大拇指上沾染的血迹,“这世上虽然没有人在乎你了,但总有你在乎的人,你安分一点,我还能让你体面的死,考虑放过那些你在乎的人,你自己掂量清楚。”
话到末尾,他眼底阴狠一闪,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部掀翻,奶茶撒了一地。
“泰德,叫罗德过来,靳玉执情绪激动,又想自残,让他赶紧来打一针镇定剂。”
纹丝未动的靳玉执满脸冷然,静静看着他演戏。
罗德很快赶来,没有犹豫的掏出镇定剂,一针扎进靳玉执颈间静脉,看着他晕过去。
看着床头附近的狼藉,罗德担忧问:“他没有伤到公爵大人您吧?”
“没有。”临走前,裴吉文森特小声嘱咐:“他的伤,不用费心治,反反复复的疼着,他才能长点记性。”
罗德恭敬鞠躬,“明白的。”
裴吉文森特转身就走,下楼的时候,正好跟急匆匆上楼的裴吉蜜撞见。
他摆出一副被靳玉执气得不轻的样子,语气愤然:“年轻人气性大,说他两句就要死要活,低个头服个软跟要他命似的,你有空好好劝劝他。”
“哈?怎么回事啊?”裴吉蜜一头雾水,赶紧冲上楼,去查看靳玉执的情况。
……
一连几天,裴吉蜜都早出晚归,有时甚至临近深夜才悄悄溜回公爵府。
但她一贯爱玩,出入都带着保镖,黛拉也就没管她。
靳玉执的伤总是反复崩血,发炎感染,还几次引起高烧晕厥,裴吉蜜快急死了,一度怀疑罗德是个庸医。
有了怀疑,她也没干看着,隔天就自己联系了给贵族皇室们专供的老医生,想带去给靳玉执看看。
然而早上刚出门不久,司机就告诉她:“三小姐,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要不要汇报给公爵大人?”
裴吉蜜透过后视镜观察身后那辆车,虽然看不清车里是谁,但她大概能猜到。
放眼整个非酋,敢跟踪公爵府出行的车,恐怕只有虞柔。
虞柔是不是猜到她要去找靳玉执?
“不用管,不是什么大事,本小姐魅力四射,被几个死缠烂打的男人疯狂追求也很正常。”
她想了想,又说:“先不去郊外,去最近的商圈,我还想买点东西,顺便上个厕所。”
在商场的女洗手间里,裴吉蜜见到了虞柔。
这次,她有些不耐,“我都跟你说了,你找我没用,我帮不了你,你这样纠缠我,烦不烦啊?”
虞柔揣着手,抵着厕所隔间的门,将她堵得死死的,“你告诉我靳玉执在哪儿,我就不再烦你。”
裴吉蜜翻了个白眼,“他死了,你去天堂找他吧。”
虞柔叹息,语重心长,“裴吉蜜,你这样做,是害了他。”
“他继续跟你们纠缠,才是要被你们害惨。”
虞柔挑眉:“不装了?不说他死了?”
裴吉蜜有点气,“你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