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处狰狞的断截面,一些漆黑的阴影已经从中挣脱出一条条触手,铠甲上细密的裂纹也正不可逆地冒出一缕缕漆黑的烟雾。
他意识到,湮灭,即将发生。
乌萨斯的内卫,生要见人,死要见国度,他用尽全力颤抖着身体站起,不惜一切代价朝着兰柯佩尔大步奔来。
自毁已经是乌萨斯的内卫最后的进攻方式,自己的灵魂连带敌人一起拖入邪魔的深渊巨口之内,再也不见天日。
此时,兰柯佩尔腰间的空间稳定装置已经在冷却当中,但这东西只是个好用的辅助道具,并非离开了它,兰柯佩尔就一无是处。
“【发音不清的语调:乌萨斯——荣光——敌人——理解——死——!!!!】”
他在狂奔中发出混乱的咆哮,宛如被血蒙眼的怒兽,宛如他想象中的……乌萨斯的本身。
……他是一名皇帝内卫。
然而,也仅仅只是一名皇帝内卫。
在如今兰柯佩尔面前,他所谓的征伐,所谓的冲锋,所谓宏达的叙事和想象。
不值一提。
轰!轰!轰!
他携带着外溢的邪魔气息朝兰柯佩尔狂奔而来,尽管速度受到了不小的影响,但那只是不到百米,只要跨越这一百米……
国度就能吞没那只血魔,一点渣滓也不剩下。
就像是过往被乌萨斯吞吃的敌人那样。
啊……
这一次可能有点硌牙哦?
咣!!!!!
兰柯佩尔直接高举拳头往地面上一砸,猩红的巫术如同无数炸弹一样贯入乌萨斯的胸腔,自己的杀意直直锁定了那名朝自己冲锋的内卫。
轰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顷刻间,血铁升耸,大地翻卷,足有十面几乎将内卫眼前视野遮蔽的黑红高墙崛立在兰柯佩尔身前,那是掩护吗?
不……那名内卫很清楚,兰柯佩尔没有走。
他还站在原地,他竟敢在乌萨斯的意志面前傲慢,那么……只要将这些高墙连同乌萨斯的敌人一起碾为尘埃——
“【混乱的语调:乌萨斯——国度——吞噬!!!!】”
负伤的铁腕每一步踏下,沉重的质量和加速就让他脚下的雪土爆开一个深坑,他用自己最后的生命加速,撞向那不可逾越的高墙。
轰!
第一面血铁之墙瞬息间被撞得塌垮。
轰!!
第二面血铁之墙也没能阻挡他的步伐。
轰!!!
第三面血铁之墙……他已然有些吃力,双腿踉跄。
轰!!!!
第四面墙——我不能止步在第四面墙!!!!
“【混乱到已经不能听清任何字节的乌萨斯语】!!!!!”
最终,负伤的铁腕的身躯没能撞开第四面墙,他半个身子都陷了进去,整个人用力挣扎的样子甚至有些滑稽。
“你的极限,到此为止。”
远在第十面墙背后的兰柯佩尔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
“你臆想中的乌萨斯,现在将迎来回击。”
兰柯佩尔整个人腰身后摆,双腕朝后,无数血铁甲片同时张开到最大,从缝隙中喷涌的红绽出了一片耀目的花。
“血铁·充盈!!!!”
黑红迸放,庞大的巫术阵列织构在这一刻织构成了不可思议的引擎,这甚至是当今的血魔大君都未曾触及的可能性。
“让你见识一下萨卡兹的血魔之力!”
兰柯佩尔猛地如同金刚捣锤一样,携着恐怖的毁灭气息,双拳同时往前一送!!!
一击。
万钧!!!!!!!!!!!!
轰!!!!!!!!!!!!!!!!!!!!!!!
这一击直接打在了第一面血铁之墙上,当即轰然炸裂,随后恐怖的劲力和其产生了连锁反应,再次扩大向前席卷。
第二面墙,第三面墙,第四面墙——
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的连锁反应,当毁灭的冲击来到负伤的铁腕面前时,他的视野里映满的唯有毁灭的红光。
他曾听闻过那些老内卫讲述过攻陷高卢首都林贡斯的一战,那一天,来自乌萨斯舰队,遮天蔽日的炮火染红了整片天幕。
他未能见证乌萨斯在那时的光辉,却又以一种相近的形式见证自我的毁灭。
连同他心中那,战无不胜的乌萨斯一起。
轰……
恐怖的湮灭和掀山倒海的攻势的抵达几乎是同时发生的,而在余波平息后,呈现在兰柯佩尔眼前的是一个长达两百多米,宽达数十米的焦黑坑道。
最后,这名内卫就连盔甲的碎片也不剩下,施放的国度简直像是滑跪一样窜逃出兰柯佩尔身前数百米开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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