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这里的战士们和我讲述了你的事迹,我希望能亲眼见证更多。”
她言辞简练,第一次近距离面对兰柯佩尔这名强大的血魔,不卑不亢却语气带着尊重的九让兰柯佩尔心中顿生好感。
“客气,都是同路人,以后还请多多相互照拂。”
兰柯佩尔同样礼貌地笑着回答。
“……开篇的讲叙部分差不多就到这里吧。”
这时,霜星上前一步,将话题引到主线上:
“塔露拉,我们前日收到信函,你们在这片区域发现了邪魔的行踪,对吧?”
塔露拉点了点头,回答:
“是的,这正是我要把汇合坐标设定在这里的原因,请跟我来。”
话音刚落,塔露拉就转身迈步,而兰柯佩尔等人则立刻跟上,众人行走了约莫五六十部的距离,来到了一个雪坡下。
“就是这里了。”
塔露拉停下了脚步,其实刚刚只是靠近这片区域,兰柯佩尔就感觉一阵不适,却又找不出原因,仿佛是某种磁场产生了紊乱。
同时自己观察到,塔露拉的身侧的地面微微凹陷,遥视之下似乎是下陷的水洼,可反射的光芒却有些让人想吐。
“我看看。”
兰柯佩尔走上前,看着塔露拉身侧,那一片类似于积水的水洼一样的地方,心底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恶寒。
那根本不是什么水洼,内陷的雪地中盛满的是某种扭曲的光线,这些光线都集中向中心一点进行坍缩,看上去就像大量密密麻麻扭动的细长虫子。
而形成的外观却近似液体。
兰柯佩尔无法用当前的任何一种言语,逻辑,文字,符号来形容这种东西,因为从根本上而言就是一种概念上的错误。
凯尔希说得……一点也没错。
自己并非第一次与邪魔接触,和与邪魔融合的产物,乌萨斯的皇帝内卫也不只一次交过手。
但这一次的踪迹,要远远超过上一次来得诡异,邪门。
这种水洼一样的痕迹是自然产生的吗?还是说是某种足迹?或者某种被邪魔污染的生物一路滴落留下的痕迹?
“……前天发现这种痕迹的第一个战士,因为距离太近去凝视,险些发了疯,好在她现在已经基本恢复正常。”
在兰柯佩尔思考的当口,塔露拉走上前,对自己说道:
“在我还居住在那条老蛇的城堡里时,我曾阅读过一部分乌萨斯帝国内的禁忌书籍,这种痕迹我一眼就认了出来,是邪魔。”
“不要说是放任一头邪魔,哪怕是放任一点存在邪魔的可能性,对于任何一个国家而言都是极其危险的反人类行径。”
“卡威诺阵线的血战历史……直至今天也牢牢镌刻在每个乌萨斯人的脑海里。”
卡威诺阵线,就是萨米的一次严重的邪魔灾难事件。
泰拉历1059年12月24日,萨米的数十名雪祀在与北原邪魔的对抗中被邪魔侵蚀,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这数十名被污染的雪祀杀光了一整条防线的萨米的守林人防卫军,随后南下朝着乌萨斯无序地前行而来。
这些被污染的雪祀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人,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人性,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杀戮欲和吞噬欲。
乌萨斯军队将这些被污染的雪祀称之为【寒灾】。
这数十名寒灾以风卷残云之势南下,他们所经过的地方一片生灵涂炭,无数乌萨斯平民被裹挟着污染,也成了扭曲的怪物。
如果不立刻加以阻止,这数十名寒灾携带着足有上万名被污染的乌萨斯平民的势力将会犹如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场战争乌萨斯先皇派出了足足有二十个内卫,几乎是将北原镇守邪魔裂隙的内卫数量抽调到了一个极限状态。
卡威诺阵线,乌萨斯抵御邪魔冲击的第一道防线,兰柯佩尔救下的第一个村庄中,老伊森就在此奋战,但更多人都……没能回来。
“我们继续沿途调查。”
兰柯佩尔看向塔露拉,语气坚定地说道。
……
于是,众人的队伍继续顺着痕迹往前深入,速度不敢放得太快,怕错过细节和有埋伏,但也不能太慢,这样时间就会太过紧张。
“邪魔的痕迹越来越深了……如果真有什么正主,一定是非常难以对付的东西。”
探索中,兰柯佩尔凭借高超的身法和卓绝的速度,行动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看着变得愈发深沉扭曲的污浊,语气凝重地喃喃自语。
“兰柯佩尔,我们已经到了乔穆森林的中央,再往前,就会抵临地图上的两个村庄了。”
九在这时,上前提醒自己。
“我知道了,可是邪魔痕迹的道路在这里分叉了。”
兰柯佩尔看着眼前的污浊光洼,明显分成了两道,前往了两个不同的方向——而且,这两个方向正对应着冰溪两侧的不同的村庄。
“……难道不只一头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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