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鉴山,大概过一会儿我就会回孤儿院了,上个月我们在灾区救下的那女孩今天会搬到这附近来。”
兰枫举起电话,走进室内,对电话另一头的叶鉴山说道:
“我寻思要不要去买点水果,帮个忙搬搬东西啥的。”
而另一端叶鉴山则有些惊讶地回问道:
“呀?我竟然差点把这事忘了,等我一下……我也过来看看她。”
兰枫则一边用肩膀和耳朵夹住电话,一边整理面前的书架和桌面,对叶鉴山说道:
“你也要过来么?也行啊,看看是你先到还是她们先到……唔……我记得她父亲叫祁云启……是这个名字吧?”
很快就面前的卫生打扫得一尘不染,兰枫和叶鉴山也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干净整洁的居住环境总能让人心旷神怡。”
兰枫叉着腰看了看井井有条的四周,舒心地感叹着。
“去吹吹风吧,临近黄昏了啊。”
随后兰枫再一次来到了阳台处,夕阳和自己的钢琴又一次垂直,仿佛融化在黑色的湖面里。
“咦……?”
可就在这时,兰枫突然看到自己楼下前边的小广场,似乎有一个女孩正在用弹弓打什么被埋在土里的东西,而一旁的几个小男孩正极力劝阻。
兰枫迅速回到房间里,拿出了双筒望远镜就开始调焦距,很快锁定了事发场地。
“是你?!”
结果兰枫发出一声低呼。
在望远镜的放大下,场面一目了然。
原来,那名女孩居然正是一个月前在灾区通过手术救下的女孩,她面色欢愉……甚至称得上狰狞地握着一把弹弓。
而前面的沙地上,通常是孩子们用来堆沙堡的地方,埋着一只翅膀带伤的乌鸦,它的血液染红了周围的沙砾。
它的一只眼睛也已经瞎了,眼眶碎裂,甚至那颗钢珠还嵌在眼眶的内部。
“夸克——夸克——”
它发出这样的声音,但那时的兰枫还没听到,不过他能看到孩子们的声音。
是的,看到声音。
唇语。
兰枫会读。
“祁悦,放下你手里的弹弓,它都快被你打死了!”
此时,沙地上,一个小男孩死死拉住祁悦的袖口,对她说道:
“它不过是停在树上叫了两声开始啄虫子吃,你怎么能直接把它打下来,埋在这里!还一直用钢珠射它,它的一只眼睛都被你打爆了!”
他非常愤怒,明显是极其反感这种虐待动物的行为。
“你们在说什么屁话呢!装什么圣母婊啊!”
名叫祁悦的女孩语气恶毒地指着那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乌鸦,说道:
“它只是一只乌鸦!乌鸦懂吗?报丧鸟!以人类的立场和利益原则,杀死它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你还是个人吗?”
而这时另一个小男孩站出来,勇敢地指着她大声喊道:
“你也太过分了!”
“你分明就是想满足你的快感!真要按照你说的一切以人类为核心的利益原则,那乌鸦还是和啄木鸟一样的益鸟呢!”
结果没想到那女孩当场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没错!但现在我打它我能感到快乐,这比益鸟的益处可大多了,快点滚出我的视线,否则连你们的眼睛一起打瞎!”
她甚至举起了弹弓对准了那几个小男孩。
“你——”
而几个阻拦那女孩的小男孩被她用弹弓指着,顿时也只能落荒而逃,没有了阻碍的她更加狂妄,语气欢脱地说道:
“好,下一只眼睛,下一发一定会打到的!”
她又开始瞄准了。
而兰枫扭头,视线左移,往上——那里的挂架上有着一把复合弓。
合法的体育器材。
当然,工具总是具备多样性的,取决于使用它的人。
“……我给你的,我要收回了。”
兰枫转身,取弓,站在阳台上。
上箭,满弦,准星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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