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说过，每个制药师都是用无数资源堆砌出来的。就拿一门丹方来说，不知道要烧掉多少材料才能摸出门道。”
“哪怕是天才也得经历无数次失败，才能掌握一种丹药的炼制秘诀。张大少初次制药，就敢说成功了，你说这逗不逗？”
张不繁因为能在制药上暂时领先张非凡，心里乐开了花。
“哦？那张少现在掌握了哪些丹方？又是练了多久才炼得出丹来？”张非凡饶有兴趣地盯着张不繁。
“我已经学会了空灵丹的炼制秘法。为了这空灵丹，我整整花了一年时间，把我师父留给我的材料全用光了，才算是摸透。”张不繁昂起了头。
“别嫌长，这速度在制药界已经算快的了。”
“一年算快？那你现在会炼几种丹？”张非凡好奇地追问。
“我师父说过，一年掌握一种丹药的炼制，对制药师来说已经很不错了。除非是那种和丹道天赋异禀的绝世天才，否则这速度已经顶天了。至于我会几种？”张不繁冷笑一声。
“你以为制药是捏橡皮泥？一年能学好一种就不错了。”
“哦，原来你只会炼一种丹药？”张非凡略显失望。
“你……你懂什么，我不是说了……”张不繁脸涨得通红。
“哼，懒得和你这初学者废话。你说你炼成了丹药，那就亮出来瞧瞧。”
“行了，争这些做什么。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何必呢？”张老爷子担心张非凡会下不来台，连忙出来打圆场。
“哼，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张大少太过自信，我是帮他认清现实。要是再这么自大，将来吃亏的是他自己。”张不繁傲气十足。
这话一出，张老爷子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张不繁说得好听是张家的门客，说得不好听就是个制药苦工。不管怎样，他始终是个下人。哪有下人这样对主人说话的？
张非凡的眼眸也眯了起来：“你凭什么这么说？你哪来的胆子？别忘了，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是你为了活命，才卖力为张家制药。”
“论地位，你不过是个下人，看看人家是怎么当差的！看来我制药这几天，你过得太滋润了，是不是皮痒痒了？张不繁，我能恢复你的丹田，也能再废了它。再不守本分，信不信我马上动手废了你！”
张非凡直言不讳地对张不繁说，他可没打算惯着谁，就算对方是制药师也不例外。
张不繁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张非凡的话让他既羞愧又愤怒：“我认栽，修道上我确实不如你。但作为制药师，我有我的骄傲。我师从名门，亲自动手炼出过丹药。论制药，比起你这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我绝对算前辈。”
“我这前辈给你点建议，哪里不对了？你自己不识抬举，反把好心当驴肝肺。我看，不知天高地厚的分明是你！”
张不繁狠狠地瞪着张非凡。家世、修为都不及张非凡，眼下他唯一能挺直腰板的就是制药术，这一点他绝不退缩。
“你来指导我？”
张非凡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我凭什么不能指导你？”
这不屑的笑彻底激怒了张不繁。
“你给我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