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我刚睁开眼瞬间就闭了回去。
怎么了?我心说,还没完么?
接着,忽然衣服被人提了起来,那种爆发力和力量感不在正常人的范畴里,我立即重新睁眼,就看到闷油瓶一把将我甩到他背后。
黑瞎子被他夹在另一边,我缓了缓,问道:“出来了?”
闷油瓶没有回答我,应该说他没有功夫回答我,这时候我的瞳孔逐渐恢复正常视距,才看清周围发生了什么。
这还是我们之前从温泉下来后的那个地下洞穴,只是在洞顶的正上方,盘踞着一个巨大的像干枯树枝一样的东西,一动不动。
刚才的乌鸦声呢?
我循着本能去找,转过头才看到前面篝火熄灭的地方,隐约站着小花的身影。
妈的我操,我赶紧去拍闷油瓶:“小花怎么了?他被乌鸦神附体了?”
我话音刚落,前面立马传来小花的声音:“吴邪,醒了就过来帮忙。”
怎么,听他的口气我是最后醒的么。
我露出不解,小花抽空在间隙中回头,手电光在我脸上晃了晃,看了看我,表情好像在说:那不然呢?
我从闷油瓶背上下去,走到小花旁边,这才看到他外套拉链的上卡着一个环形的袖珍吊坠,正中心有微闪的蓝光,这是一个微缩的录音设备,看起来线路应该就埋在他外套的拉链里。
我愣了一下,很没出息的问道:“这什么?”
“录音,你不是看到了么?”小花手指轻扭了一下那个环形的一端,里面声音立即放大好几倍,刺耳的乌鸦叫声传来,听起来像他妈的在求偶。
我还有些没缓过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心说你他妈最近希腊神话看多了么,对鸟人开始感兴趣了。
小花看了我一眼,说道:“以防万一,录音机折在半路,这个可以备用。”
我实在没有想到他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改成了一个扩音机,心说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我身上的纽扣也有别的用途,上面我加装了照明的设备,还有一个夹层,里面放了两颗黄豆。
不要小瞧这两颗黄豆,关键时刻它既可以用来决定生死,至于怎么决定,那要看你当时想怎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