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罕见的没有摇头否定我,我心中一喜,接着说出我的分析。
那是我们刚进入峡谷的第三天,曾遇到过一处河谷。我还记得,当时气温骤降,眼前出现了一条异常湍急的河流,闷油瓶在河边观察了一会,就说要潜水下去看看。
之后胖子跟他一起下到河里,我在岸边睡了一觉,醒来时只有闷油瓶回来了。而胖子的出现——几乎是在我对着水面喊出他名字的同时,就冒出脑袋上了岸。
当时我并未多想,只是后来这几天一切事情过于异常,才不得不往前倒推。
说完,我终于忍不住,急切的问闷油瓶,“你就是在那天潜水后突然失忆的,对不对?”
闷油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缓缓道:“你为什么不怀疑我?”
我愣了愣,摸了下鼻子,有点尴尬,小声道:“也不是没怀疑过。”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虽然没说话,但周围气压忽然低了下去,我心说坏了,赶紧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么?”
话音刚落,他猛的抬头,紧紧盯着我,忽然试探的向我迈进一步,微微低头,靠在我脖颈处嗅了嗅。
我脖子发痒,忍不住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只能推了推他,就感觉到他身子肌肉绷紧到了极致,双手一撑,直接把我逼到了墙根。
我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放松,掰过他的脸,在他嘴角快速啄了一下,然后看着他,“是这种关系。”
闷油瓶整个人都怔住了,我给了他一些时间消化,结果没想到他突然放开我,后退了几步。
我心一沉,没来由一阵酸楚,看向他,“小哥,你要是不愿意,就——”
就先算了吧。
“阿坤。”他忽然道,接着突然重新逼近我,膝盖一顶,反手钳住我的手腕,抬手一按在身后的墙上,跟我嘴唇相贴。
我不明所以,他动作忽然变得很凶,几乎是用力咬着我的嘴,很快我就尝到一股血的味道。我完全挣脱不开,他整个人像一头发怒的豹子,按的我脑子嗡嗡响,直到窒息的前一秒,他终于放开我,然后埋头在我肩上嗅了嗅,用力一咬。
我操!我疼的一个激灵,你他妈属狗的!
我立马双手去推他,完全推不动,只能用手肘去顶他,这一下刚好顶在他肋骨上,他闷哼一声,依然不肯松口,叼着我脖颈的皮肉,使劲吮了一下。
有一瞬间我觉得他是吸血鬼附了身,忍不住嘶了口气。
他忽然停下动作,放开了我,又看了会儿我,退到了远处,低头不再看我,反手从包里掏出一卷纱布递过来,“对不起,给你,包扎。”
我忽然就没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