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数空间之中，琪亚娜因为自己这一招制敌，英姿飒爽的一幕没有人能够看见，而气地在虚数空间之中又哭又闹，在空中不停打滚。
只是她没发现，其实九霄一直都在看……
不过九霄觉得现在还是不出来的好，要是被琪亚娜知道自己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在虚数空间里撒泼打滚，说不定自己也得和温蒂一起去躺着了。
九霄走到被炸的已经看不出人样的温蒂面前，静静地看着她。
温蒂失去了虚数空间提供的崩坏能，在抵挡第五发空气压缩弹的时候就已经耗尽了自己体内的崩坏能，变成了“普通人”。
九霄在暗中替她挡下了剩下大部分的攻击，但还是保留了一小部分。
毕竟琪亚娜虽然看着呆呆傻傻的没有脑袋，但对于战斗这方面的天赋异常的高，第六感很敏锐。
要是九霄在暗中全替温蒂挡下，那琪亚娜肯定当温蒂还有余力，接下来射过来的可就是琪亚娜的子弹了。
那样子就不好挡了，虽然琪亚娜不能直接把子弹塞进温蒂脑子里，但她会开个门，将枪直接抵在温蒂的脑袋上射击……
现在的温蒂，脖子往上的部分基本完好无损，但脖子往下的部分……九霄就无法形容了，害怕过于残忍而无法过审。
九霄只保住了温蒂的头部，因为害怕到时候救回来的温蒂又因为脑子受损而失忆，落下智力缺陷的毛病。
似乎是感受到了九霄的气息，已经连眼睛都无法睁开的温蒂，还是用尽了力气缓缓扭头看向九霄。
“是神明大人么……”
“嗯，是我。”
九霄蹲在温蒂的身边，伸手在一堆不可名状的物质之中摸来摸去，寻找着第四律者的核心。
温蒂的体内还有琪亚娜的崩坏能残留，在这里帮温蒂治疗的话会引起琪亚娜的注意。
而且温蒂的生命力也挺顽强的，虽然就剩个脑袋，但坚持几分钟肯定没问题。
“温蒂，你先坚持一下。痛苦只是一瞬，马上就没事了。”
“神明大人…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期待……我失败了。”
“失败？不不不，温蒂，你做的很好。”
九霄连忙摇着头，打断温蒂这自责的发言，然后认真且敬佩地缓缓说道：
“虽然这次的事情有些坎坷曲折，充满了一些令人惋惜的误会，但你都是在听从自己的本心，遵循了自己的意志。
温蒂，你没有失败。只是命运它充满了不公，让你对了不该对上的人。现在的琪亚娜，对于律者完全是处于降维打击的存在。”
“命运不公么……神明大人…命运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它让我生来就要遭受那么多的不公……”
温蒂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充满着温蒂内心深深的不甘，和对这个一点也不美好的世界浓郁的憎恨。
世界给予了她生命，让她拥有充满希望的未来……但为什么又要给予她痛苦的人生，被父母咒骂殴打，然后卖出到暗黑的小岛，经历更加惨绝人寰的痛苦。
神明大人拯救了自己，让她重获自由，拥有可以改变自己一切的力量……
但为什么…当自己想要重新回到人类社会，当自己想要去救人的时候……她们却大喊着正义和守护，要来讨伐自己。
如果正义真的存在，为什么自己的人生直到神明大人的出现，才得到了唯一的一次救赎。
“神明大人…你说，我这样的人……是不是没有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