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给危婳包糖人的老板,听到危婳的话吓了一大跳。
手都抖了。
危婳转过头去:“老板,你怎么了?”
老板摇了摇头,努力的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情绪。
他本来想着这是别人家的事情,自己一个什么都不清楚的外人,不好插嘴的。
但是到底是心地善良占了上风,他想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
“我说姑娘……”
“怎么了?”
危婳问。
老板道:“你叫她姐姐,你们两人是姐妹吗?”
“是啊!”
“那你为什么要杀她?”
老板觉得,这很奇怪。
一般的姐妹不都是相亲相爱的吗?
怎么到危婳这里了,就变成了以后要杀姐姐了?
老板无法理解危婳的脑回路,危婳也无法理解老板的脑回路。
叫姐姐就不可以杀了吗?
但是让她杀姐姐的人,是教主他们啊!
姐姐还是他们的女儿呢,他们也一样要杀姐姐啊!
为什么不能杀呢?
危婳想不明白。
她觉得汉人的思想真是奇奇怪怪的。
“走了。”
夏蝉出声叫她。
危婳连忙回过神,把钱给了糖人老板,拿着糖人转身跟了上去。
“姐姐,你等等我。”
…………
在夏蝉她们逛长安城的时候,谢临也来到了赵子建的别院,与他见了面。
“赵兄。”
“谢兄。”
两人互相抱拳打过了招呼,就在一边的茶桌边上坐下。
“贸然叫谢兄出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赵子建坐下,端起了烧开的水壶,给谢临泡茶。
谢临垂眸,语气平淡:“没想到赵兄这么快就发现我了。”
他等于刚进城,就被赵子建给发现了。
若是元澈有赵子建这敏锐的程度,恐怕他这个皇帝也不至于这么难做。
赵子建呵呵笑了起来:“实不相瞒,谢兄刚进城的时候,就有城门口的兄弟跟我说了。”
他们倒也不是说发现了谢临,就说今天来了三个奇怪的南疆人。
在这个关键时刻,南疆人过来长安?目的是什么?
赵子建不放心,就到酒楼去看了看,结果就认出了伪装之后的谢临的背影。
这才让人传话,叫他出来一叙。
“前段时间谢兄既已经离开了长安,怎么今天又返回来了?要知道这长安现在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赵子建这询问也不算是打探谢临隐私吧。
就算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关心?
谢临俊朗的面容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我娘子忘了点东西没带走,我们回来取。”
“原来如此。”
赵子建将已经泡好的茶,倒在了谢临的杯子里面:“谢兄你回来得正好,这再过几天,你跟嫂子就不再是通缉犯了。”
“嗯?”
谢临微微挑眉,看着赵子建,等着他详谈。
赵子建叫谢临出来,本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的。
所以也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必要。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这才将卫国师今日的倡议告诉了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