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荣斌却是咧嘴一笑,似是刚刚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道:“哦,原来是为这事啊!不瞒李县长说,许某这趟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听了这话,东子冲许荣斌咧了咧嘴,道:“都说许县长能言善辩,我今日就要听听,你到底再怎么说?”
许荣斌轻咳一声,缓缓说道:“李县长,你有所不知。这土地改革可不是许某说的。”
许荣斌不卑不亢地看着他,“李县长,我知道你在国民党军队待过,应该知道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吧?这平均地权,就是三民主义的重要内容。
是为了让所有百姓都有地可种,人人都能吃上饭。你们家的地虽是你花钱置办的,但地本就是国家的,现在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东子猛地站起来,指着许荣斌吼道:“你少在这儿胡扯!这地就是老子的,谁也别想抢走!”
许荣斌依旧不慌不忙,“李县长稍安勿躁。我知道你现在当了县长,有了权力,也有了武器。但你别忘了,你的权力是谁给你的?是老百姓!如果你不顾老百姓的死活,只为自己的利益着想,你觉得你这个县长还能当多久?”
东子听了许荣斌的话,一时间语塞。他看着周围的百姓,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土地的渴望。
许荣斌趁机继续说道,“李县长,你也是贫苦出身,应该更能体会到老百姓的不易。如果大家都有地可种,都能吃饱饭,谁还愿意去当土匪?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不也是靠着兄弟们拼命换来的吗?”
东子沉默了片刻,心中开始思考许荣斌的话。这时,许荣斌又说道,“我这次来,就是希望你能放下成见,和你弟弟豹子一起,为老百姓做些实事。
豹子如今也是八路军的营长,如果你能争取过来,让豹子为你所用,那么你的势力岂不是更加巩固?”
东子看了看被绑在树上的豹子,又看了看许荣斌,心中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许荣斌见状,趁机说道:“李县长初入仕途,如果此时兄弟相残,你必失民心。
况且你在外地为官,老家即使积累再多的地也没人照应,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既为你赢得了,为民施政的美名,又获得了民心,也许有一天,你还有用到豹子之处,这一举三得之事,李县长,您不明白吗?”
东子听了许荣斌的话,心中已然有了定论。
他挥了挥手,让手下的人给豹子松绑。豹子走到东子身边,两人对视了许久,最终东子伸出了手,豹子犹豫了一下,也伸出了手,两兄弟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许荣斌看到这一幕,心中暗喜。他知道,这场危机终于化解了。东子转身对围观的百姓说道:“今天的事情是我东子不对,以后我会和豹子一起,为大家谋福利!”
百姓们听了,纷纷鼓掌叫好。许荣斌看着东子和豹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许荣斌没想到,危机就这样圆满的,解开了,他正暗自庆幸,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突然,一队人马由远处驶来,来人在东子跟前停下,对他耳语了几句,东子听后脸色大变!
他对手下使了一个眼色,紧接着,几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许荣斌和豹子!
东子恶狠狠地盯着许荣斌,“许荣斌,你害得我好苦!”
许荣斌一脸疑惑,“我怎么害你了?”
“刚得到消息,上头有人要查我!”东子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肯定是你搞的鬼!”
许荣斌连忙解释,“我一直在努力帮你和解,哪里有时间去别处?”
东子根本听不进去,“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场面一度十分紧张,许荣斌意识到必须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他脑筋一转,计上心来……
再说信和棉纺厂这边。
自常福毅然离开,踏上前往扬州寻找常强遗物的征程后,常月和常亮两个孩子便在信和棉纺厂暂时住了下来。
尽管许荣斌一再强调,对于泡桐屯子过来的老乡,只能给予物质上的帮扶,决不能收留他们。
但这两个孩子,不同于其他人,此地不留他们,他们又能去往何处?
常月乖巧懂事,每天力所能及地帮着稳儿操持家务,小小的身影在厂房间忙碌穿梭,倒是为这个略显冷清的地方增添了一抹温馨。
而常亮却仿佛一直被一层阴霾笼罩,变得更加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里,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思念。
虽然这两个孩子的性格迥异,但他们却有着一个共同的习惯,那就是每天都要到小桥头上去,静静地伫立,翘首以盼,等待着爷爷常福的归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十几天转瞬即逝,一个月也悄然溜走,可爷爷常福的影子始终没有出现。
这下,就连平日里性格开朗活泼的常月都渐渐失去了笑容,变得有些沉默了。常亮则是久久坐在桥头上,不愿意离开……
稳儿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她深知这是孩子们内心深处的不安和对爷爷的思念,也明白不能让这种等待的焦虑一直困扰着他们。
思来想去,稳儿决定,让这俩孩子跟卫民一起去读书。
于是,在新的一天里,阳光洒在信和棉纺厂的小道上,常月和常亮背着崭新的书包,跟在卫民身后,怯怯地往学堂走去……
但放学以后,他们一个个却是飞奔着回来的!
他们又站在了小桥头上,朝着爷爷离去的方向张望……
看到这些,稳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何尝不是盼望着常福能早日平安归来呀!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
常亮似乎有些适应当下的生活了,胆子比刚来时大了许多,也主动地跟人说上几句话了,只是还十分想念常福,每天依然到小桥头上去等候。
可是,常月却变得焦虑不安起来,她每天十分不情愿地去上学,放学以后,也不再帮着做什么事情了,而是直接跑到小桥头上,眼泪汪汪地望着爷爷离去的方向……
他们等啊等,盼啊盼,终于等到许荣斌带来了关于他们爷爷的消息:“常福叔在从扬州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国共两党的火拼,常福叔躲闪不急,被国民党的炮弹给炸死了!
我们的人,在通往扬州的路边沟里找到了他的尸体。
尸身还算完整,只是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小包,至今掰不开他的手。
有人说,那个包里装的,可能是什么十分贵重的物品,但也有人猜测那个包里装的,可能是常强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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