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公寓楼里，楼道灯光昏暗阴沉，旁边的公共卫生间里不时的有异味飘来，九九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冯宝宝、张楚岚、王也和诸葛青四人一个接一个地趴在墙边，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九九则靠在旁边的墙上看着他们。
这三人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头套啊？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得的两个正常人也被张楚岚带跑偏了。
冯宝宝也看到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三个“抢劫犯”，冷冷地说：“瓜皮。现在开始不许出声了，摘下来。”
在三人乖乖将头套摘下来后，他们蹑手蹑脚地走到一扇门前。
张楚岚蹲下，掏出一个发卡扭直，对着其他人轻声说：“我来。”
九九、王也和诸葛青同时对张楚岚比了个大拇指。
几分钟后。
“这门这么难开么？”九九凑到冯宝宝耳边，瞅着半天打不开门的张楚岚轻声问道。
冯宝宝眨眨眼，盯着门又看了看，直接走上前，一把将门拧开，然后低头看向愣住了的张楚岚，说：“没锁。”
其他人：“……”
一阵静默后，几人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扒着门往里面瞅。
门内的客厅十分凌乱，垃圾随意地扔在地上，桌子上还摆着吃剩的外卖，这脏乱差的环境让九九忍不住皱了皱小鼻子。
冯宝宝看着三个瓜皮，用手比划着，示意他们三人搞定沙发上睡觉的那个人，她去卧室里面搞定另一个。
三个瓜皮连连点头。
冯宝宝扭头看向九九，跟她无声的对口型：“你先自己耍着哈。”
九九乖巧点头。
冯宝宝走后，三个家伙鬼鬼祟祟，蹑手蹑脚地走向沙发，九九跟在最后面，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门关上后，九九刚一转身，就看到诸葛青的脚正向地上的易拉罐落去。
一个箭步上前，九九猛地薅住诸葛青的后衣领往回拽，又在他向后仰倒的时候，扶住他的腰。
不过，她显然低估了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差点没扶住，还好王也眼疾手快地拽了一把诸葛青。
九九拍了拍砰砰直跳的胸脯，冲王也比了个“谢谢”的口型，然后在诸葛青疑惑的目光中，指了指地上的易拉罐。
张楚岚和王也同时低头看了看易拉罐，又一齐看向诸葛青。
诸葛青有点尴尬地冲着几人笑了笑，然后指了指沙发上躺着的人，示意先办正事儿。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原本还在沙发上酣睡的男人突然一个激灵，猛地窜了起来，朝他们袭来。
诸葛青，王也，张楚岚三人瞬间进入防御状态，张楚岚甚至连金光咒都要使出来了。然而下一秒，沙发上的人就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三人呆愣愣地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沙发边，举着一个空酒瓶的九九，忍不住齐齐咽了咽口水。
“贼溜！”冯宝宝拖着一个不省人事的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朝九九比了个大拇指。
看到冯宝宝的夸奖，九九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
诸葛青撞了撞王也的肩膀，压低声音道：“这九九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老王，祝你好运。”
王也一言难尽地瞟了他一眼，“你也会有的。”
诸葛青毫不在意王也的话，怪笑地看着他：“呦，这是承认了？”
这时，一个女人突然从另一个卧室里冲了出来，朝门口跑去，被冯宝宝一个飞刀劫住了。
王也顿时将要怼诸葛青的话咽了回去。
“你最好别乱跑！”
女人看着深深扎进墙里的菜刀，点头如捣蒜。
将三个目标人物绑好，摆成一排，让他们跪在地上。冯宝宝从墙上的挂钩上取下三双干净的袜子，分给三个站得笔直，看起来乖乖的瓜皮。
“别直接蒙住嘴，重点是口腔内部的填充，单纯地封住嘴还是可以说话的。”
王也侧头看向张楚岚，不确定的开口问：“哪都通……是一家正规的公司，是吧？”
“不要在乎这些细节，我早就想试试了！”张楚岚嘿嘿一笑，拿着袜子就往跪着的人嘴里塞去。
王也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弯下腰准备塞袜子的时候，眼角余光却无意间瞥见一旁的墙壁，那上面居然贴满了他家人的资料，什么日常活动、兴趣爱好，相当详细。
“我问你们，把我父母贴在那干嘛？”王也怒火上涌，指着墙壁问道。
“我要了解你妈妈的喜好，才能和她交上朋友。”
王也突然有种无力感，这无孔不入，防不胜防的……
他转身看向张楚岚，郑重地开口：“张楚岚，拜托了，不管多少钱，一定要帮我搞定这些人！”
九九是第一次见到王也这个样子，在她印象里，他一直都是慵懒随意，非常淡然的一个人，她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明显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