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走出电梯，周言初的电话就响起来，是林远打来的。
宋昀见他要接电话，就站在一边等。
周言初余光扫到她，对电话里的林远说了句：“等一下。”
他从西裤口袋里掏出门卡交给宋昀：“你先开门进去。”
宋昀点点头。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周言初才收回视线，问电话里：“什么事？”
林远道：“周总，把那则录音发给公众号的人找到了。”
周言初皱眉：“说下去。”
林远欲言又止：“说了您可别生气，是您认识的……”
话还没说完，周言初突然开口：“是不是洛佳文。”
林远愣了两秒。
他甚至不是疑问的语气。
到底是有人跟他透露了口风，还是他自己猜出来的？
要说有人透露，不太可能，毕竟这事儿是林远一手办的，根本没别人知道。
那就只可能是周言初猜的。
林远恍然大悟，周言初根本早就猜到了。
事已至此，林远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是，录音是洛小姐从人手上买的，录的人是宋小姐同组的那个实习生。”
周言初半天没反应。
林远又补充道：“对了周总，您之前还让我查过宋小姐跟谁起冲突……”
周言初：“是同一个人？”
林远：“是。”
过了半晌，周言初的声音传来，言简意赅：“知道了。”
挂断前，周言初又吩咐林远，晚上代他去参加合作方安排的饭局。
林远识相地没问周言初怎么不去。
还能是为什么，刚才周言初让宋昀先开房门进去的话，他都清清楚楚听到了。
他早就知道这俩人跟磁铁似地，早晚都得粘在一起。
这世上的爱情有千千万万种，而像他们这样，一个闷葫芦不说，一个忍得住不问，偏偏还散不掉的，实属稀奇。
除了万有引力，林远解释不了。
……
周言初走到房门口，才想起开不了门，门卡只有一张。
抬手，他敲了敲门。
门很快打开，宋昀站在门口，仰着脸问：“电话打好了？”
周言初“嗯”了一声，却没进房间，而是问她：“饿了没，出去吃饭？”
宋昀点头：“饿了。”
周言初听到她的回答，笑了，宋昀有些莫名，又有些不好意思，扭过头去没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