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九死一生总得好好将养个把月的,小云莫要着急”,云婆婆温声安慰道。
褒可青乖巧地点头,又疑惑地看向两人的服饰,不解为何一人身着少数民族的服饰,一人却身着夏人服饰。
云沐风看出了褒可青眼中的疑惑,及时出声解释道:“我祖父是夏人,从北方逃难来到此地避祸,而我奶奶和母亲都是苗族人,我父亲随我祖父饮食起居,而我也深受父亲的影响,从小喜欢夏人文化,便也随我的祖父穿夏人的服饰、学习夏人的文化”。
“那我身上的夏人服饰是从哪里来的?”按照云沐风的说法,家中有夏人的男装实属正常,怎么女装也有?褒可青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服饰。
“我父亲喜欢看母亲穿夏人的服饰,故而家中存有夏人的女装”,云沐风轻声解释道。
褒可青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身上的女装是来自于云沐风的母亲,怪不得也是一套夏服。
褒可青伸手接过云沐风递过来的白面馒头,低头开始咀嚼了起来。
云婆婆眼含笑意地看着乖巧灵动的褒可青,又转头看向了云沐风,只见云沐风双眼紧盯着褒可青,云婆婆眼神里出现了无奈,自己倒没有想褒可青以身相报,这个孙儿倒是对人家一见钟情了,万般皆是命,如果姑娘不愿意,可不能让沐风入了魔怔。
云婆婆将一个馒头递给了云沐风的眼前,开口说道:“不是早上还要去村里教学么?赶快吃饭”。
云沐风回神,伸手接过了云婆婆的馒头吃了起来,知道自己的奶奶对自己有意见了,便不再看褒可青。
云沐风率先吃完离开了小院,褒可青站起身想要收拾碗筷,被云婆婆一拦说道:“你看看自己白皙鲜嫩的手指,如何是干粗活的人,碗筷不同你洗,今天你精神头好,老身晚点教你识别药材,你就坐在这等下”。
褒可青也不推辞,点了点头说道:“那麻烦云婆婆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说”。
云婆婆和蔼地笑了笑,边拿着碗筷走向厨房边说道:“不会同你客气的,老身一见你啊就心里欢喜,老身就一个孙子,你不介意的话,老身就将你当做老身的孙女,将老身的一身本领皆传授给你”。
闻言,褒可青内心松了一口气,听云婆婆话中并没有想让自己以身相许的意思,褒可青抬头看着云婆婆矫健的身姿,在云婆婆身后声音清脆地说道:“奶奶慢些,小云知道了”。
进入厨房的云婆婆听到褒可青的喊声,眼角也充满了笑意。
等云婆婆忙完,便带着褒可青去识别草药,褒可青看着种类繁多的草药,对云婆婆说道:“奶奶,家中是否有炭笔和宣纸?”
“有的,小云稍等,奶奶去拿”,云婆婆也意识到突然向褒可青灌输这些草药的知识,褒可青可能无法记得如此深刻。
过了一会儿,云婆婆将炭笔和宣纸递给褒可青。
褒可青随手接过,在院中的石桌上将宣纸铺开折叠裁剪,几息之后做成了一个小册子,拿起炭笔在小册子的第一页写道:“草药集”。
看着手中的小册子,褒可青看向了云婆婆,询问道:“婆婆,您当时给我换衣时可有发现一本小册子和一枚金锭子?”
云婆婆想了想回道:“没有,你当时脚上连靴子都掉了,想来都掉进了龙川江”。
“倒是可惜”,褒可青想着那本自己写的大夏地理日志,有些遗憾地说道,等下次起了兴致时再编写一本,但细枝末节不一定再如此详尽了。
“那本册子是很重要的东西么?”云婆婆看着神游的褒可青询问道。
“没事,只是记载了自己的所见所闻,等以后我自己有机会再写一本便是”,褒可青看向云婆婆,缓缓地摇头。
“至于那枚金锭子,在大山里没地方用的,这里的吃住穿衣皆靠自己,金银在此地无甚用处”,云婆婆解释道。
“好的,小云知道了,奶奶,我们开始吧”,褒可青笑着说道,语气里干劲十足。
随着云婆婆的讲述,褒可青的疑惑愈加深重,那些阴阳五行之说是中医的医学理论,为何云婆婆好似使用的是中医的理论呢?
“奶奶,您不是苗医么?”褒可青看着停下教学正在喝水的云婆婆,开口询问道。
“因为老身这一身的医术都是沐风的祖父教的,但他自己却早早去了”,云婆婆放下水杯,看着水杯低声解释道,这也是为什么她想将一身的本领教予身为夏人的褒可青。
云婆婆的丈夫四十多岁时采摘草药时失足跌落山崖而死,而儿子却因病早亡,儿媳思念儿子也早早地离开了人世,故家中只剩下云婆婆和孙儿两人。
褒可青不再多问,此后的日子里,褒可青便随着云婆婆认识草药,在大山里游荡。她此前并未接触过医道,也不知云婆婆的本领高低,但看云婆婆对大山村民的病症手到擒来,也了解了云婆婆的医术不弱。
云婆婆自基础的医药知识、望闻问切开始教起,见褒可青整日拿着她的手札跟随自己写写画画,夜间甚至点着油灯继续学习,云婆婆便更加尽心向褒可青传授自己的一身本领。
褒可青不知道的是,云沐风的祖父乃出身医药大家,而云婆婆本身又出自苗疆的巫医,两者结合后的医术亦正亦邪,但对那些疑难病症来说却是有着奇效。
时光荏苒,褒可青的医术飞速地提升,也自行配比了许多的药物,用云沐风帮忙捉来的兔子俩俩做着对比实验,在一次次的实验中发现药物的特点,便将情况详细地记载在自己的手札内。
看着手札上自己写下的那熟悉又遥远的符号,褒可青的眼中有了一丝怀念之色。
与云婆婆俩人在大山采药时,偶尔也会碰到相熟之人,云婆婆毫不避讳地解释是自己儿媳的远方侄女,家乡遭了灾跑来这里的,以后陪在自己膝下给自己养老。
听到此话的一个妇女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褒可青,好奇地询问道:“你儿媳家里的人都是一个赛一个得漂亮么?”
云婆婆爽朗笑了会儿,又似想到了什么,面色上带了丝苦意说道:“可不是嘛,可惜我那儿媳早年因病去世了,否则见到这个闺女不知道有多开心,她一直希望再有个女儿”。
见提到了云婆婆伤心的往事,妇女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去,转移话题说道:“您福气好,除了这个孙女,不是还有个孙儿嘛,您的孙儿学识渊博、待人和善,而且对您还如此孝顺,您老的福气在后头呢”。
云婆婆闻言嘴角莞尔,牵上褒可青的手继续往山上走去。
日常生活中,云婆婆除了教褒可青识别草药辨别伤情、症状,也带着褒可青对村民出诊,对症下药,让褒可青仔细观看。
褒可青深知医学博大精深,医学之途没有任何的捷径,只有多下苦功夫,学习扎实的理论基础知识,进行大量的学习背诵以及实践才能有一定的成就。
褒可青站在云婆婆的身旁,看着云婆婆把脉、下针、用药,拿出了上辈子备战高考的精神努力学习,在获取一定的药理知识后积极地进行自我思考与变通,在不断亲手实践中对于问诊、开方有着突飞猛进的进步。
云婆婆看着褒可青专注的模样,内心一阵的欣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