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秦嬷嬷在晋王府上的两月后,收到老家传来的书信,唯一还在世的哥哥大病一场,想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她。
她便飞书到宁安城与东方墨说明想回老家探亲,如今她才回来。
收拾一番后,她便去见了尹悠悠。
她双膝跪地诚恳道:“老奴参见王妃,请王妃恕罪,老奴回来晚了。”
尹悠悠扶起她道:“诶,快快起来,嬷嬷勿需自责,你处理好老家的事,人平安回来王府了就好。”
“老奴谢过王妃不怪之恩。”秦嬷嬷朝着尹悠悠磕了三响头才肯起来。
尹悠悠又补充道:“你一路舟车劳顿,注意身体,今日你便下去休息,明日再到本王妃身边来。”
“是,王妃。”秦嬷嬷谢礼道。
尹悠悠见过秦嬷嬷之后,她便到院子里练习劈腿,恰好祝言急匆匆地跑进亦宵轩。
“站住,何事这般急?”尹悠悠顺势叫住了他,“你家王爷正在茅坑里蹲着呢!不如你和本王妃说说,事情处理起来的效果也是一样的。”
祝言停住脚步,看向尹悠悠愣了愣。
也行,这事本就是关于她的,可他们家王妃怎么说起王爷蹲茅坑像日常吃饭一样,没有半点忌讳。
他抬起头行了礼,“诶,王妃。那属下和您说。”
“事情是这样的......是以,昨日王爷让属下留意京都城所有的药馆,结果还真有大发现,那小破院子还真有一位重伤的女子,属下昨夜派人连夜守着他们,防止他们离开。”
“想着一早来向王爷禀告这事。王妃,您看此事......”
尹悠悠一手托着下巴思考着,原来如此,这受伤的女子说不定就是给她下药的宫女,因为电视剧多半都是这么演的。
“走,你带本王妃亲眼去瞅瞅,就知道是不是毒害本王妃的人了。”尹悠悠说完就往外走。
可祝言还是原地不动,两眼瞅着紧闭的房门。
他不太相信王妃说的,因为他知道他家王爷是不会蹲这么久的。
尹悠悠催促着:“你莫不是想等你家王爷,本王妃都说了还在蹲着呢!一时半会的起不来......”
“谁说本王还在茅厕的?”东方墨真从房门走了出来。
“咦,你拉完了啊?”尹悠悠指了指不远处的茅厕。
东方墨,“......”
他的表情瞬间黑完,怎么到了这女人的嘴里,原本粗鄙不雅的事就变成这般顺口。
他是上了,但他也是个洁身自好、有洁癖的男人,上完之后他立马去清洗熏浴才出来。
“粗鄙的女人。”东方墨几乎是瞪着她说的。
“怎么?上个茅厕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说不得。人有三急,你老子不也一样要去蹲恭桶,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东方墨懒得与她狡辩,他大步走了出去,路过她身边时问道:“你还走不走?查不查?”
方才他在里屋熏浴时,自然也是听见他们的对话,谁让那女人一副大嗓门。
“查,本王妃当然要查了。”尹悠悠也跟上去。
但她跟是跟上去了,可她又偏偏与东方墨保持了一些微妙的距离。
东方墨走在前头,显然感受到了她的疏远。
他内心一直在劝告自己,不气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他是去上了一次茅坑,又不是掉进了粪坑。
这死女人,至于这般嫌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