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亲热的拉住沈婳与薛芳菲的手,“郡主与县主不愧是皇上亲封,个个都那么出众,我也是不忍心这么好的女孩子被埋没在贞女堂。”
“那些外人都说贞女堂里是犯了错的女子,但是姑娘们年纪都不大,在我看来,还是父母问题更大,都说养不教、父之过。”
“我家里也有个女儿,外人都说她性格顽劣,可我们当父母的只希望女儿平安健康就好,如今看到你们都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虽然柳夫人跟季家不对付,连带着跟姜家也关系疏远,但她这话说来让人信服。
沈婳一脸感动的握住了柳夫人的手,她能顺利回到姜家,跟柳元丰在朝堂上的进言脱不了干系。
只是她们这边气氛正好,旁边桌子上坐着的一对母女吓的脸色青白,仿佛见鬼了似的。
沈玉容的妹妹沈如云恨不得整个人缩进母亲怀里,她哆哆嗦嗦的问道:
“母亲,那个人怎么跟嫂嫂长得一模一样,是不是她回来了?”
沈母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却又忍不住拿目光去打量薛芳菲。
“不可能啊?你哥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这会儿还是大白天,鬼也不敢这个时候出来吧?”
两个人战战兢兢的样子很快就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沈玉容自从看到薛芳菲的脸就陷入了回忆,脑海中各种想法纠结在一起,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在发呆。
直到旁人问起,“你母亲和妹妹是否身子不适?”他才回过神来。
沈玉容向提醒之人拱手道歉,“多谢,家母看上去确实有些不舒服,在下就先带她们去休息一下,失陪了!”
薛芳菲装出一副被这边的热闹吸引了注意力的模样,好奇的看了过来。
沈母和沈如云看清楚了她的脸,吓得差点滚到地上,惹的旁边人一阵嫌弃,这母女俩的表现真是上不得台面。
等沈家母女退席,姜若瑶的笄礼也完成了大半。
姜元柏看她顶着皇帝亲赐的珍珠头面,欣慰的抚了抚胡须,这东西不单是价值昂贵,最重要是皇帝亲赐的体面。
想到这份体面是沈婳牺牲了一座郡主府换来的,他迫不及待的就招呼沈婳上前,向众人介绍道:
“这是我姜家的二娘子,圣上册封的兴宁郡主。”
底下的人也亲眼见证了这位郡主的得宠,能够得到皇帝的恩旨和赏赐,这样的待遇不是谁都能有的。
一时间,那些想要讨好姜元柏的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夸奖,各种华丽的溢美之词不绝于耳。
姜若瑶跟个木偶似的站在那里,今天在场的人虽然都是为了祝贺她而来,却被沈婳抢走了所有的风头,让她落得个无人在意的地步。
柳夫人还嫌季淑然丢的脸不够大,故作好奇的问道:
“梨儿,你妹妹都及笄了,不知道你当时的场面又有多大?可惜我没能亲眼看见,也没有给你送上一份礼物。”
这话说的季淑然脸色僵硬,沈婳垂下眼眸,有些难过的回答:
“梨儿在贞女堂十年,前些日子才回来,所以并没有举办及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