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话出口后,太女殿下,范思夕便跪下了。
范衡阳也跟着跪下,只是没有回答女帝而是反问女帝“陛下,此事儿臣应该查到什么程度?锦明难道非得处死吗?今日在殿上覃姿和刘余的发言,难道不是出于她们的儿子曾被锦州劫匪所劫持,先下清算吗?那南苏前太守分明是暴毙于狱中,可百姓却为何会看见她被当众斩首?”
范衡阳这话实属大逆不道,吓得太女殿下、范思夕连连道“陛下息怒。”
女帝看着一脸不服不屈,直愣愣跪在自己面前的范衡阳,弯腰看着她“你还想问什么?还想说什么?一并说了!”
范衡阳试想与女帝相交“儿臣只求陛下给一个答案。”
女帝站直了身子,看向远处的京都城,语气轻飘飘却不容置疑“答案就是锦州太守革职,刘娥已死其家已抄,南苏涉事官员罚俸半年,此事了结,至于锦明便流十年。这就是你要查的结果。”
范衡阳听完女帝的回答,脑子里来回穿梭的先是被放弃的云梦孤城里身染疫病的灾民,张三、李四他们那一群劫匪,命运多舛的锦明,再是自己在玫园休养时,南苏那些送礼表忠心都快将门槛踏破了的贪官污吏,接着便是今日殿上百官的异口同声,最后定格在了此刻。
范衡阳久久没有回神,依旧跪得笔直,心里酸胀,眼眶湿红,隐隐泛着泪光,静静地看着女帝说不出一字半语。
过了片刻女帝那从始至终的淡漠之声再次传来“把你们俩个叫来,不是让你们来装糊涂扮哑巴的。”
“陛下,锦州劫匪一案性质如此恶劣,影响如此之深远,但此案拖沓至今才解决,可见官员们对职务的懈怠,臣作为当今太女对此后知后觉该问责,恳请陛下责罚。”
太女殿下极快地接话对女帝道。
“陛下,儿臣御下不严用人不明,儿臣也该罚。”
范思夕紧接着也回女帝道。
太女殿下和范思夕回完话后,当下的环境陷入了沉默之中,女帝依旧背着众人站着,太女殿下、范思夕跪着等着女帝的发落。
滴答、滴答、滴答,黄豆大的雨点子从高空落下,紧接着噼里啪啦的雨点子变成了一串串的雨帘。
范衡阳的视线从女帝身上移了开来,抬头望着乌云密布黑压压的天空,原本跪得笔直的身体,如被针扎了眼的气球一般,慢慢地泄了气,眼眶里强忍了许久的泪水,集成了泪珠从眼角滑落了出来。
李总侍赶快拿起伞撑在了女帝的头顶“陛下,雨下大了。”
“下雨了,回吧。”
女帝说完便走了,连身都没转。
“恭送陛下。”
女帝一走,太女殿下、范思夕两个人如遇大赦,松了好大一口气,宫人撑着伞扶着二人站起来。
范衡阳拂开了宫人搀扶的手,自顾地站起来,接过宫人手里的伞,对着太女殿下,范思夕鞠了一躬后走进了雨幕中。
范衡阳出了皇宫后,独自撑着伞走上了街道。
下着大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皆是神色匆忙,脚步急促地往家赶,只有她神色茫然,找不着目的地,看不见归属。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