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衡阳不知道女帝为何会突然找自己,而且还知道自己就在泰清宫。
范衡阳到了勤政殿李总侍并没有通报只是跟她说直接进殿就成,女帝在等着。
范衡阳进了殿见女帝身前的桌案上奏折层层叠叠地堆了几摞,女帝脸上的神色也不太好看。
范衡阳跪下作礼“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女帝抬头将视线从奏折上移开看向范衡阳“起身吧。”
“是。”
女帝朝范衡阳招了招手“过来看看这些折子。”
范衡阳走向前去拿起桌上的折子连看了好几本都是一样的内容,看向女帝“陛下,这些折子都是。。。。。。”
“嗯。你好好把这些折子看完再跟朕说说你的看法。”
随后女帝让李总侍和宫人搬了桌椅来将桌上的奏折全都了过来,让范衡阳翻看起来。
范衡阳一边翻看着大臣们的奏折,一边随手写写画画理着头绪。
大臣们上的折子里的内容还是南苏前太守刘娥不明暴毙与大理寺监牢和锦州劫匪一案这两件事。
这两件事让朝中大臣分成了两拨,一拨是太女这边的保守派主张求稳主力放在今年充盈国库事宜上,至于刘娥的贪腐案和劫匪案尽早结案即可。
另一边便是以范思夕为首的彻查派他们上书诉求严查彻查这两起案件,以保朝廷根基。
范衡阳看完这些折子眼睛都快涨瞎了,又细细理了理自己的思绪起身给女帝回话“陛下,臣已经把折子看完了,朝中大臣们的意见很明确泾渭分明,若是陛下问我的想法我主张彻查。”
范衡阳不绕弯子直接道。
女帝坐在上方龙椅上指了指范衡阳桌上她的手稿,示意范衡阳将手稿递上去,女帝看着白纸上的文字和线条点了点“说说。”
范衡阳不知道女帝为何要看她的随手的手画符,转回了心思开口“国家要想久安必离不了长治,而这个治定是‘法治’,所以臣也主张彻查。”
女帝听完面上没什么情绪起伏,而是跳到了另一个话题上“你除夕那天去给锦州劫匪案的锦明送了饺子,为何?”
“陛下容臣回禀,首先臣在朝中的处理的政务未涉及过朝廷律法,私下和大理寺官员也并无往;其次我除夕夜去看锦明不过是因为我内心不安,当时我在清风客栈屠杀的那一众劫匪,虽情有可原事出有因可毕竟是造了杀孽,是臣私心作祟求个心安。”
女帝将范衡阳的手稿放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你给他讲的那个故事是你自己写的?朕记得你以前诗也写得不错怎的现在不写了?”
“回陛下那个故事是我在南苏时偶然听见一个姓余的老伯说的,不是我自己写的。诗的话臣以前写的那些诗都是抄的别人的也不是臣自己写的臣有罪。”
范衡阳可不敢也没那个脸说《活着》以及苏轼的词是自己的,虽说这个世界的人不知道有这两个人的存在。
女帝今天看了一天的折子人疲惫得不行,对着范衡阳招了招手“过来给朕按按肩膀。”
范衡阳心里一个扑通差点脱口而出‘我?’,但是怂不敢只能认命地走到女帝背后抬手给她轻轻地按着肩膀。
“手上力道大些。”
“是。”
“你平日里不给太夫按么?”
女帝没想到范衡阳的技术这般差,按摩的动作比自己脖子都僵硬。
范衡阳脑子发抽不思考脱口而出“啊?我为什么要给太夫按?他有得福。”
范衡阳现在尴尬得想去死。
一旁的李总侍腰也快弯到地上去了,心想这小祖宗又是在说什么要人的命的话哟。
女帝没接话开始闭目眼神起来,范衡阳也不敢停啊认命地按着。就这样按了一盏茶的功夫,女帝终于睁开了眼睛让范衡阳停了下来。
范衡阳如释重负立马绕到了那龙案桌前面站去了,等着女帝发话。